“例如她似乎覺得她兄長與阿妡挺般配的啊!”
衛烜差點被醒酒湯給嗆道了,錯愕地看著她,“有這回事?”
“應該吧,以前也沒見她對阿妡這般熱情關注。而且我覺得,她好像想要從我這兒下手,畢竟我和阿妡的情份不一般。”說到這裡,多少有些不愉快,但是對著個十歲出頭的小姑娘,也不能太過生氣。
衛烜嘴角微扯,眼裡流露出幾分嘲諷,果然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靖南郡王府都是一群小人,成天算計來算計去,一窩子都是噁心透頂。固然衛珺兄妹因有那樣的父親和繼母可憐,可是上輩子的阿菀不可憐麼?難道沒了用處,就可以讓人這般糟踐麼?
他們也不想想,若非有康儀長公主處處關照,他們兄妹幾個未必有現在的舒心,早就被耿氏那惡毒女人除了。可上輩子,在康儀長公主夫妻去世後,阿菀因為得罪了三公主,這一家子人為了奉承得勢的三公主,對阿菀的態度可真是糟糕。縱使三公主權勢滔天,但是也沒必要落井下石,反而淪為小人,人品可見一班。
“你怎麼想?衛珺似乎在京中的風評不錯,聽說很多勳貴夫人見過他後,對他極是滿意的。”衛烜裝模作樣地說道,心裡也想知道這輩子,衛珺不是阿菀的未婚夫了,阿菀對他有什麼看法。
“那又怎麼樣?阿妡如今的地位,並不需要特地聯姻,只需要尋個她喜歡的人便行。衛珺是不錯,可是總歸太過君子,對上小人容易吃虧。”
這小人說的便是其繼母耿氏了,若是他不能在繼母手下護著妻兒弟妹,不談也罷。
世人雖崇尚君子,可是某些時候,所處地位不同,需要非常手段時,便不能太過君子。連朝中那些以讀書人自居的朝臣,也不敢真說自己是君子,反倒是衛珺真真是位賢德無垢的君子了。
衛烜眉稍眼角微微舒緩開來,開心得將手裡的醒酒湯碗往旁一擱,便抱起阿菀往上一拋,再穩穩地接住。
阿菀嚇得臉有些發白,等被他摟住後,繼續揍他幾拳。
衛烜笑吟吟地讓她揍了,然後便對她道:“你自己明白就好,若是衛珠真是起了什麼心思來尋你說項,你可別因為心軟亂應。”省得那小話嘮太過聽阿菀的話,又被人一設計,真的進了靖南郡王府。
想到這裡,衛烜不免想到了孟妡上輩子的夫婿,摸了摸下巴,感覺那人應該也快要回京了。
雖說最後孟妡結局慘然,卻未必沒有她心甘情願與那人做對生死鴛鴦之意。若是他自己,也寧願隨了心愛的人赴死,不願獨自苟活。
不過,等接著聽說康平長公主滿意定國公嫡長孫,有意為女兒說親時,衛烜再次嗆住了。幸好,接著又聽阿菀說,孟妡對於沈磐的看法時,忍不住哈哈大笑,覺得十分精妙。
“笑什麼?”
“不,我只是笑那蠢丫頭也挺有眼光的。”
阿菀白了他一眼,看看時間,便起來讓人去布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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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中,轉眼便到了元宵。
元宵佳節,最讓人期盼的便是燈節了,也稱之為上元燈節,古來素有詩人為此節賦詩無數,而阿菀上輩子最熟悉的一首關於元宵燈節的詩便是辛棄疾的《青玉案》。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意境何等之美,也吸引了無數人對燈節的嚮往,總歸會在燈節中做點兒什麼風雅之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