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菀牽著皇長孫走過來,朝她笑了下,“謝謝四皇子妃誇獎,大概是因為近來天氣好的緣故吧。”
皇長孫被阿菀帶回來,見到母親,便扶著旁邊的桌椅跌跌撞撞走過去,撲進母親懷裡,孟妘順勢將他抱了起來,讓宮人拿了水來喂他。
看皇長孫健康可愛的模樣,莫茹和四皇子妃少不得又羨慕一翻,順便和太子妃談論起育兒經來。這裡的四個女人中,恰好有三個都是生養過了,自是有話題聊,這一聊之下,氣氛比剛才好多了。
阿菀這個沒有生養經驗的只能巴巴地坐在旁邊聽。
這時,四皇子妃朝阿菀笑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聽到世子妃的好事,到時候咱們也好來交流一下經驗。”
阿菀很自然地接道:“可以啊。”
莫茹和四皇子妃看了她一眼,兩人心裡頭摸不準她是什麼想法,不好再說什麼,又轉頭和孟妘聊起育兒經來。
等酒宴結束後,諸位皇子紛紛告辭離開。
阿菀也和衛烜一起離開了皇宮,坐車回瑞王府。
路上,阿菀拿沾了水的帕子給衛烜擦臉,摸摸他酡紅的臉,給他塞了茶葉讓他嚼著去酒味,罵道:“酒醉傷身,都叫你不要喝酒了,不準發酒瘋。”
衛烜像條無骨的蛇一般,身體軟綿綿地膩在她身上,摟著她的腰膩歪著,將責任都推給了五皇子,“他定然是居心叵測,所以才會拼命灌我酒,想將我灌醉好讓我出醜!”
阿菀:“……”
“你們先前在殿裡聊了什麼?我剛才喝酒時,聽來報的宮人說,你們幾個女人聊得可開心了,都不願意離開呢。”
“別胡說!”阿菀拍拍他的腦袋,讓他抬頭給他擦脖子上的汗漬,“只不過是說一些育兒經罷了。”
“育兒啊……”衛烜嘀咕著,“等再過十年吧……”到時候衛焯那傻白甜的孩子也該娶妻生娃了,阿菀就可以養個孩子防老了。
不過在此之前,衛烜又想起了件事情,和阿菀說道:“對了,我將鬱大夫派去給岳父岳母看身體了。”
阿菀奇怪道:“太醫院會有太醫固定時間去公主府請平安脈,也沒聽說他們身子有什麼問題,你讓鬱大夫過去做什麼?”
“哦,也沒什麼,聽說這鬱大夫會治不孕不育症,所以讓他去瞧瞧,給岳父岳母點事情幹,省得他們因為你不在,他們寂寞。”
阿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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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帶著弟弟離開東宮後,親自將他送到了他的寢宮,又特特地叮囑了一翻。
“三哥。”五皇子突然開口道:“上回是我大意了,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三皇子拍拍他的肩膀,嘆道:“父皇素來討厭那等事情,你以後莫要再犯了,好生和五弟妹過日子方是。”
五皇子低低地應了一聲,眸色不定。
等三皇子離開後,五皇子站在夕陽西下的宮殿中,眺望著沉入宮廊之後的夕陽,面露獰笑。
這次確實是他大意了,但是下次別想這麼容易了。
等到夜幕降臨,他坐在書案前,看著從一份從下面的人送給他的禮盒中夾層裡取出來的字條,看到上面的內容,他的臉色突然變得極為陰沉。
衛烜那廝竟然將他特地藏在別莊中準備獻給太后的人劫走了!
五皇子氣得臉色發青,而且這事情還是去年他被罰在宮殿閉門思過時發生的,偏偏因為他無法與外界聯絡 ,竟然不知此事,直到現在方才清楚。
如此,他便確定了衛烜自己其實也知道在他們皇祖母心裡,他不過是個劣質的替代品罷了。想到衛烜可能會因此知道真相時不知道有多難受,五皇子心裡浮上一種變態的愉悅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