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本王讓人在書房擺膳,咱們父子倆也有段時間沒一起用膳了,一起喝兩杯。”瑞王很大方地道,允許熊兒子去他那裡蹭一頓。
衛烜更不情願了,他先前可是讓人回來同阿菀說過,午時會回府來陪她一起用膳,這老頭子跑出來棒打鴛鴦真是可恨之極!
於是,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不要,對著你的臉,我咽不下飯!”見老頭子眉頭一豎就要生氣時,飛快地道:“如果你想問我有沒有受傷,你放心吧,沒有,我很好!如果你為了其他的事情,那就不必告訴我了,我不想知道!”
瑞王被他堵得無話可說,有心想要問問他這次幹了什麼,可是卻被他一句話給堵死。
等熊兒子離開後,瑞王突然想起了自己堵在這裡的原因,除了看看熊兒子這次有沒有受傷,還想要同他商量一下治療他的隱疾之事的。為了怕這熊兒子傷自尊,他都打算好聲好氣地同他商量了,只要他面露不悅,就將門關了,然後讓他砸書房出氣。
可誰知,這熊兒子竟然如此不給面子!
在瑞王惱怒時,轉身走在風雪中的衛烜臉色也陰了,掩藏於眸心間的戾氣橫生。
他以後要做的事情,恐怕不容於世道,所以縱使是親生父親也不能說的,因為瑞王除了是他的父親,也是太后的兒子。
他心裡對上輩子父親將他送去邊境之事仍耿耿於懷,這其中除了因為自己無能外,還有崔氏的掇攛、以及父王對他縱容的愛護。因他太過縱容,才將他養成上輩子那般被人瞧不起的紈絝,等到事到臨頭時,卻無能力板回局面,只能遠走邊境保命。
所以,這輩子他要改變自己,不僅要掌握住自己的命運,還要有更多的權勢掌控他人的命運,最好能主宰太極殿的那位的決策。
直到進入隨風院的正房,一團暖氣撲面而來,讓他被風雪凍得有些僵硬的臉色方柔和了一些。
阿菀正挨在炕上看話本,邊等著衛烜回來一起用午膳,誰知等衛烜進來時,第一眼便看到了他臉上還來不及收斂的凶煞戾氣,彷彿被誰惹到了,下一刻就要大開殺戒。
心臟徒然悸動了下。
雖然心裡隱約明白像昨晚那樣痴纏著自己、像個大男孩一般的衛烜是偽裝的,可是他極少會在自己面前流露出這樣的戾氣,彷彿生怕嚇跑她一樣。現下還來不及收斂,莫不是剛才有誰惹到他了?
衛烜徑自脫去身上的狐皮大氅,抬頭便見挨坐在鋪著毛皮褥子的炕上,顯得嬌小纖弱的少女直勾勾地看著自己,雙眸平靜得有些虛無,讓他心中一凜,又斂去了幾分神色,很快便變成了平時的模樣,笑著對她道:“阿菀,我回來了,餓了麼?”
阿菀眨了下眼睛,正要說話,便見少年已經大步走過來,探手伸進裹在她身上的毛毯,直接掐著她的腰將她像小孩子一樣抱了起來。
由於在室內,燒著地龍不說,身上還裹著柔軟的皮毛褥子,實在是不冷,以至於身上只套了件薄衫——這樣舒服一些,所以當他的手伸進來,隔著單薄的衣料,能感覺到他手指上的冰冷,讓她打了個哆嗦。
衛烜將她連人帶著褥子抱了起來,在她要發火時,仰著臉對她笑道:“我餓了,咱們用膳罷,午膳吃什麼?”
阿菀垂眸,從自己的角度看向少年,對著這張漂亮的臉蛋實在是罵不出來,只得無耐地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放我下來吧,咱們中午吃火鍋。”
衛烜聽罷,便笑了,“火鍋好啊,不過你看著我吃肉會不會很想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