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能堵住世人的說法,由此轉移世人的視線,不然當時也不會將鄭貴妃、三皇子妃等人揮退出去,不教她們看到三皇子的傷了。他們即便心裡知道男人傷著了那地方,會有被廢的可能,卻不允許這種事情傳揚出去,縱使是結髮的妻子,皇上也不允許讓其知道。
皇上這是為了維護三皇子的面子。
在文德帝重新回到三皇子的營帳時,圍在三皇子床前哭泣的鄭貴妃突然起身,走到皇上面前,哭著跪了下去。
“皇上,焧兒他……您一定要為焧兒作主啊!”鄭貴妃哭得肝腸寸斷。
莫茹也在低頭拭淚。
皇后哭不出來,只得用力揉紅了眼睛,低頭不語。
文德帝此時心情十分不好,也沒心思理會旁人的心思,只道:“你放心,這事朕定會讓人徹查。”
鄭貴妃哭著點頭。
就在這時,營帳外突然響起了一陣喧鬧聲,文德帝眉頭一豎,正欲要生氣時,便見五皇子衝了進來,一張俊臉煞白煞白的,目光一轉,看到了床上躺著人事不醒的三皇子,瞳孔微縮。
“父皇……三皇兄,無事罷?”
文德帝見他滿頭大汗地衝進來,關切之情溢於言表,臉色微緩,說道:“放心,太醫說只是摔折了腿,休養些日子便無事了。”
五皇子終於鬆了口氣,然後又問道:“可是兒臣聽說三皇兄當時流了很多血……”
“無礙,不過是被藏在樹叢中的樹枝劃破了面板,流了些血罷了。”
五皇子直覺哪裡不對勁,可是文德帝的話讓他一時間也無法知道哪裡不對,只得暫時相信兄長其實是無事的。
說完了三皇子的傷,五皇子突然遲疑地道:“父皇,皇兄怎麼會驚馬?”
文德帝冷聲道:“朕已讓人去查了。”
五皇子目光微閃,正要說話時,卻聽到帳前有人來報,太子和太子妃到了。
一臉病容的太子被太子妃揣扶了進來。
當太子進來的剎那,便感覺到兩道強烈的視線落到了自己的身上,一道充滿了刻骨的怨毒,一道充滿了威嚴的審視,讓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提了起來,身體也有片刻僵硬,直到手臂發緊,方發現揣扶在手上的那隻小手將自己的手臂抓得死緊,讓他回過神來。
感覺到身邊的人的情緒同樣不穩,太子慢慢地放鬆下來。
作為丈夫,他總要護著她的。
太子從容了幾分,上前給帝后請安後,輕聲道:“父皇,三皇弟如何了?太醫怎麼?兒臣今兒身子不適,一直在行宮裡歇息,先前聽聞三皇弟驚了馬,心裡不放心,便過來瞧瞧。”
太子昨日可能是在狩獵場上吹了些風,晚上回行宮時身子便有些不好,等到打了兩更鼓時,太子行宮處被宣了太醫,文德帝也被驚動,得知太子感染風寒,有些發熱時,便打發了楊慶過來探視,叮囑他好生歇息。直到今天早上,太子的體溫仍是有些偏高,文德帝便讓太子在行宮歇息。
這會兒,太子聽說三皇子驚馬的訊息,自然是不能再躺了,匆匆忙忙地換了衣服,就和太子妃過來了。
文德帝神色冷峻,深深地看了太子一眼,視線劃過他蒼白病態的面容,臉色緩和了幾分,對他道:“焧兒無礙,只是摔折了腿,需要養些日子。”
太子忙問道:“對以後行走可有礙?”
“只要好生養著,倒是無礙。”
太子終於放鬆下來了,蒼白的臉龐上露出了輕鬆的笑容,然後不由得又咳嗽了起來,駭得皇后緊張地喊了一聲“燁兒”,焦急地想要他快些去歇息。
文德帝目光掃過皇后焦急的的臉色,神色終於放鬆下來,溫和地對太子道:“你身子不好,回去歇息,這兒有朕看著,你不必掛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