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局, 這老婆子不知道咋回事兒,明明在家卻不開門,要不咱們直接踹門進去吧?”
狠狠瞪一眼沒眼力勁的手下,甄謹沉聲道:“說什麼呢?沒看到旁邊那麼多當兵的嗎?你是覺得人家子弟兵的名號是白給的,還是說,你覺得你一個人,能幹得過人家,那麼多裝備齊全的正規軍?”
“那怎麼辦啊,局長? 她要是一直不開門,咱總不能一直在外面乾等著吧?”
恨鐵不成鋼的瞪一眼這個手下...要不是看他聽話,早就不留他了。
一把推開這個不動腦筋的傢伙,甄謹冷聲道:“起開,真是廢物點心!什麼事情都要我親自來,要你們有什麼用!”
伸手拽拽衣領,正一正衣服,甄謹調整一下情緒伸手敲門。
梆梆梆。
甄謹:“嬸子我是甄謹啊,上次我們見過的。這次來呢,除了給您送些生活用品,還有更重要的東西要轉交給您。”
“前段時間我們在收拾資料的時候,找到了一些於強的私人物品, 我們覺得有必要親自轉交給您。”
聽到他們說有於強的東西,小壯奶奶心中一疼,雙手狠狠地握在一起。
明知道他們在拿兒子的東西拿捏自己,小壯奶奶無奈,只能妥協。
白髮人送黑髮人,心中的苦楚能聊以安慰的,也只有失去至親的遺物。
這是人性的光輝,也是人最脆弱的地方。
甄謹用老人對兒子的愛,打破了她內心的屏障。
木門緩緩開啟,老人又怒又恨又無奈的面容,出現在甄謹面前。
嘴角露出一縷得意,甄謹微笑道:“呦,嬸子在家呢,敲門這麼長時間沒人開門,我們還以為嬸子不在家,就要白跑一趟呢。”
拎起一桶豆油,甄謹笑道:“嬸子你看,我們給您帶了點生活用品。考慮到您年紀大了外出比較危險,所以這次就沒給你帶現金來了。”
“吶,你看,這次給您買了不少米麵過來,足夠吃很長時間的了。”身後一指,小壯奶奶看到了車上的零星的幾袋麵粉。
那麼大一輛車,就裝幾袋麵粉送過來,也不嫌磕磣。
一次比一次送的少了,看來長久沒在自己這找到想要的東西,他們就要放棄了。
“來來來,都別愣著了,把東西給嬸子送進去啊。”
看到局長的眼神示意,狗腿子立即反應過來,“哦哦哦,是得送進去,麵粉那麼重,肯定不能讓嬸子動手的。”
一袋大米麻溜地扛在肩膀上,卻發現小壯奶奶堵在門口不讓。
見小壯奶奶板著臉看著著局長不說話,狗腿子抬眼請示自家老大。
甄謹眯眼看了小壯奶奶一眼,好似恍然大悟道:“哦嗨,你看我...”
伸手從兜裡拿出一個樣式普通的石英手錶,一邊遞給老人,甄謹一邊道:“吶您收好,這應該是於強生前戴著的那塊手錶,最近不知怎麼的,在一個抽屜的角落裡發現了。”
顫抖地接過手錶,小壯奶奶輕輕擦拭著沒有什麼灰塵的手錶。
對於甄謹破綻百出的謊言,她都不屑於挑明。
譏諷地看一眼甄謹,小壯奶奶拿著手錶,佝僂著身體慢騰騰往堂屋裡走。
見她轉過身體,甄謹立馬撕下偽裝。
陰沉著臉跟手下抬頭示意一下,對方立即心領神會。
霹靂撲通把東西搬進去,然後藉著打掃的名義,在房間裡到處尋摸。
甄謹則搬個凳子坐到小壯奶奶旁邊,雙手烤著爐火。
經過簡單的寒暄之後,甄謹裝作隨意地問道:“嬸子啊,於強死前在追查的那個案子,至今沒有頭緒,不知道嬸子有沒有想起,他曾經帶回來什麼,或者說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