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時近子時,扶桑柳生家族祖墳冒起縷縷青煙。
在寸土寸金的富士山腳下,有一片密林環繞的墳地,那裡埋葬著幾百年以來,對柳生家族做出巨大貢獻或者影響力的成員。
死後能被埋葬在這片林地,對柳生家族的成員來說,既是地位的象徵,也是無上的榮耀。
在墳地最深處,這裡的墳塋大多是古老,很多墳頭的墓碑要麼破碎遺失,要麼字跡被風蝕變得模糊不清。
一小片空地上,兩個身著安保服飾的年輕人,以破碎的墓碑為凳,搓腳哈手地烤著剛剛燃起來的火堆。
兩人一位身寬體胖,面容憨厚,名叫柳生攸鬥;一位身形瘦削,面帶陰沉而略顯猥瑣,名叫柳生健太。
他們都是柳生家族正統血脈最外圍的成員,沒有什麼能力與成就,也就是沒什麼利用價值,最終淪落到祖墳巡視墳場。
別看這個工作不怎麼好,要不是正統柳生家族成員,外人卻是擠都擠不進來的職位。
墳地很大,巡視墳地的人不少,每天兩班倒,每班十二組人員,兩人為一組,輪流巡視整個祖墳。
柳生攸鬥和柳生健太二人,抽籤的時候運氣不好,分到了夜間巡視最深處祖墳的任務。
祖墳深處植被茂密幽森恐怖,一般人都不太願意巡視這裡。
尤其是晚上,手電照不透的黑暗中,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盯著你,讓人毛骨悚然。
“這天真是越來越冷的,要是天天被分配夜裡巡視祖墳,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辦啊?”
柳生攸鬥用樹枝翻動火堆裡的土豆,讓土豆烤得更均勻一些。
祖墳深處距離休息的宿舍太遠,走得遠了都會帶幾個土豆在身上,餓的時候生火燒烤一下,可以暫時果腹的同時,還能暖和一下身體。
“唉,能怎麼辦,日子一點點熬唄,誰讓咱們在家族的地位地下,上面還沒有人呢!”
柳生健太一邊無奈地嘆息回應,一邊翻看土豆燒烤的情況。
看差不多了,他就左手倒右手,斯哈斯哈地啃食滾燙的土豆。
柳生攸鬥把土豆挑出火堆,不著急吃,他伸手摸向回來,對著柳生健太眉毛一挑,悄聲道:“健太,要不要來點好東西暖暖身?”
柳生健太聞聲狐疑地看向有些猥瑣的柳生攸鬥,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震驚道:“我去,攸鬥,你不會私帶酒水上山了吧?”
見柳生健太猜到,柳生攸鬥也不再藏著掖著,從懷裡取出了一瓶鐵罐裝的白酒。
一斤裝的扁瓶子,藏在在寬厚的大衣裡,不上身搜的話,確實難以發現。
柳生攸鬥為人憨厚老實,任誰也不會想到,他會違規攜帶酒水上山巡視祖墳。
劉生健太也很震驚,“行啊你小子,沒看出來你也有這麼大膽的一天。”
柳生健太也不客氣,擰開瓶蓋就喝了一口。
“哈~,夠辣夠勁,這酒得五十多度吧?”
這一口下去,劉生健太的臉瞬間紅潤起來,身上立即生出火熱的感覺。
柳生攸鬥也喝了一口,不怎麼喝酒的他,瞬間烈酒嗆地不行,趕緊咬一口土豆緩緩酒勁。
“嘶,我也沒注意,這是前不久準備的,就是想著天冷的時候,萬一抽到下半夜深山巡夜的時候暖暖身體,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這一口烈酒下去,柳生攸斗的臉色明顯紅潤,身上熱流湧動,瞬間沒那麼寒冷了。
“嘿,你小子真是膽大,這要是被上面發現了,扣工資都是小事,要是被執行家法,那可要去半條小命的。”
柳生健太雖然嘴上說著家法,手下卻沒停下接過酒壺再喝一口。
“嘿嘿,這不是距離天亮還早呢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