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恰恰相反,他是討債的大王。
鬱燼慢悠悠地開腔:「就這樣啊?」
「不然呢?」
他下巴微抬,露出流暢凌厲的下頜線,睫毛似鴉羽般濃密,「不還有剛才的呢?」
溫羽不明所以,「剛才什麼時候說要親了?」
幾秒後,鬱燼從鼻腔內發出一聲壞笑,神情輕佻,不動聲色地把項鍊放到了一邊,然後摸上溫羽微涼的手腕,臉上漫不經心的笑,手上卻是不容抗拒的力道。
當溫羽看到浮現在鬱燼臉上熟悉的不懷好意的笑時,她猛然間就知道他要幹嘛了。
可是為時已晚。
「因為,是我自己跟自己說的,沒通知你。」
話音剛落,鬱燼就把溫羽拖到了身下,在她喊停之前不由分說地覆上去。
差之毫釐,溫羽就沒了還手的餘地。
接下來便都是鬱燼自由發揮的環節了。
睡前,溫羽又被鬱燼服侍,去浴室洗了個澡。等鬱燼換好床單後,她終於能回到柔軟的大床上,她懶洋洋地窩在鬱燼的懷裡,感受著來自他胸膛和臂膀的溫度,感覺剛才那陣頭腦一片空白的餘韻還沒完全過去,整個人到現在還有些迷離。
她身子骨都軟了,更加不想和「罪魁禍首」說話。
但是在她昏昏欲睡之際,卻聽到了鬱燼緊緊摟住她,下巴抵在她頭頂慎重其事說的話:「阿羽,我好愛你,你這輩子都不能不要我。」
他抱溫羽抱得越來越緊,好像越幸福的時候,越害怕失去。
溫羽感受到他的不安,一句話就把她原本的睡意趕跑,她倏地睜開眼睛,一抬頭,就對上了鬱燼那雙漆黑幽深的眼眸。
儘管手心還麻麻的,她摟住鬱燼的腰,眼神認真,一字一句地說:「我也愛你。」
「不會不要你的。」
「不是說要娶我嗎?」
鬱燼聽了她的話也笑著點頭,眼底的不安在她安慰與承諾後退散了一些,但手上摟抱的力道還是一點沒減,「嗯,要娶你做老婆。」
「早點把阿羽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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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兩人在家裡休息了一天,溫羽賴床賴到十點多才起來,鬱燼也陪著她睡到那會兒,助理好幾個電話都被他掛掉了,轉用文字交流。
這天,鬱燼黏溫羽黏得很緊,總覺得惴惴不安,明明她就在自己身邊,在眼前,但總是怕她突然消失不見。
這種不安與擔憂一直持續到週一,鬱燼把溫羽送到安航基地大門口的時候。
溫羽收拾好東西下車前,鬱燼在車裡拉著她不讓她走,硬是纏著她抱了好久。
溫羽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輕輕提醒:「哎呀,真的不能再抱了,到時候我遲到了,別人對我們基地的印象不好。」
鬱燼繼續耍賴皮:「那就再抱兩分鐘。」
「最後兩分鐘啊,你可別像剛才說好五分鐘然後又來了個四分鐘。」
「這次是真的。」
兩分鐘後,鬱燼如約放行,看著溫羽下車的背影,他想伸手去攔住她。
但是溫羽已經關上了車門,她微彎腰從視窗對著鬱燼說:「你路上注意安全。」
本以為鬱燼會答應她,沒想到他竟直接下車了,從車頭繞過來,快步走到溫羽身邊,語氣有點急,「我今天不去了,我留在這裡陪你。」
「我工作呢你有什麼好陪的,你忙你的去啊。」
鬱燼一臉沉重,堅持道:「我不放心。」
溫羽拉著他的手,認真說著:「鬱燼,我不是小孩子了,和同事一起研究工作,這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啊。你就放心去公司處理你的事情吧,我們晚上不就能見到了嗎?」
鬱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