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父仔細回憶了一下,很快就找到證據,開始一一列舉出來:
「嗯?不是嗎?昨天晚上你不是還說他晚自習作業做得特別快,覺得人家是千里馬,你像個蠢驢一樣被遠遠甩在後面,壓力很大?那個人不是你?」
溫羽迅速反駁道:「……那我也沒有老是提起吧。」
溫父也較真,很快又說出一例:「我想想啊,前天!前天也說過,說他一道題的思路特別好,你不看他的解法可能這輩子自己都不會想到這種做法。」
「還有那段時間,我沒接到你那天,是他晚上送你回家的,你那段時候是天天回來說啊,老爸耳朵都要起繭子了,我都覺得你是不是故意在內涵爸爸。」
溫羽:「……」
這麼一復盤之後,溫羽才驚覺,原來她在父母面前提及鬱燼的次數這麼頻繁。
還是在她根本沒有在意的時候,無意間就說出來了。
溫父突然眯起眼睛,審視發愣的溫羽,「你們不會是……」
「沒有!」溫羽也猜到他要說的話,趕緊出聲阻止他繼續說話,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幾分音量,讓自己的話聽起來很有信服力,
「爸,你別亂說啊,沒有的事,想哪去了……」
溫父輕哼一聲,「沒有就好,出去玩可以,但是男女同學間交往還是要有度,高中要以學業為主。」
「我當然知道了。」
「時刻謹記在心啊。」
溫羽這天晚上又失眠了,和外面的星星月亮一樣,值了個夜班。
之前是她看不明白鬱燼,現在她好像,連帶著看不懂自己了。
也或許是她不敢深思這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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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羽沒睡好覺,次日索性早點起床了,在家一邊做週末作業,一邊等鬱燼的訊息。
後來的後來,溫羽在網路上看到了一句話——
期待男的給你發訊息,是美女倒黴的開始。
在收到鬱燼發來的訊息後,就朝約定的小區門口奔去。
他們今天不坐公交車去,也不騎車去。
鬱燼昨天和她說:「天冷,明天我讓司機送。」
雖然她對鬱燼的家庭抱有很多疑問,但溫羽不會去主動詢問他,左右他和她沒什麼特別的關係,貿然問別人這種問題也不禮貌。
到了樓下的時候,遠遠就看到鬱燼穿著一件黑色衝鋒衣,黑色工裝褲,曲著膝懶洋洋地倚在車門上等她。
十一月的冷風吹拂過來,徐徐將他垂在眉上的碎發撩起,露出下面鋒利英氣的一雙眉毛,朝她投來的目光灼灼有神。
溫羽朝他奔去的時候,在心裡再一次感慨,鬱燼的眉眼真的很優越,把他整張臉的硬朗風格都穩住了。
看到她走過來,拉開車門,下巴微挑,示意她先進去,
「上車,走。」
「嗯。」溫羽抬手順了順被風吹亂的碎發,半彎腰,鑽進車裡後,又往裡面挪了挪,給外面的鬱燼留位置。
她才剛剛坐進去,鬱燼也隨後鑽進車內,在她旁邊順勢坐下。
鬱燼的長腿不可避免地碰上了她的腿,把她的腿往旁邊一擠。
溫羽不動聲色地把腿往自己那邊收了收,儘量給鬱燼放腿的空間。
你腿長,你先放。
到了展館之後,溫羽跟在鬱燼後面進去,她還真沒得到今天舉辦航天展的訊息。
不是鬱燼告訴她,她就要錯過了。
展館的空間比溫羽想像中大很多,從正門進去,穿過深邃的走廊進入展區,眼前瞬間被藍色的宇宙背景充斥。
彷彿一下子置身於夢幻的宇宙中,點點繁星伴身左右,隨著人的走動,各大行星好似在身邊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