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緊用另一隻手往下拉了拉,可還是會不一會兒就湊上去,溫羽只能改成一直拉著它。
剛才跟著她來到這邊的鬱燼,很快就注意到了她的窘境,往她右邊靠了靠,再側了點身子,高大寬闊的肩背就瞬間完全擋住了她露出的小部分腰。
溫羽感受到他的靠近,下意識抬頭看他,就這樣直直地望進了他的眼裡,在他深邃的黑眸裡,溫羽看到了仰著臉,一臉驚訝的自己。
很近。
像被圈住了一樣。
鼻息間都是鬱燼身上的味道,聞著像清爽的檸檬味,夾摻著淡淡薄荷香,又染著薰衣草的香味。
溫羽覺得她就要溺亡在獨屬他的氣味裡了。
對於他的幫助,說不驚訝是假的,看著那麼冷漠薄情的一個人,也會幫忙遮擋,不知道是該慶幸有林預遠這層關係,還是該慶幸他好像——
好像真的對她有點特殊?
公交車的窗戶開著,外面有徐徐的風傳進來車廂裡來,溫羽努力把注意力從他身上的味道轉移到車外的景物上。
看著外面不斷變化的景物,她逐漸開始思考,思考這匆匆的人生,該怎樣為她自己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這是她從小到大常常思考的問題,也是促使她來參加競賽的原因。
生命這東西,說不清摸不準,永遠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所以總要想辦法留下點什麼。
她迫切地想要變得偉大。
來到榮城,一個更加繁華的地方,她想要上進的心也更強烈了。
總歸要搏一搏的,不如趁早。
一路上,公交車開得還算穩當,只有剎車時才會讓乘客控制不住地向前傾身。
不過每當這個時候,鬱燼都會伸出一隻手,在後面護著她。
本來溫羽是不知道的,但有一次剎車的時候,溫羽向前傾身後,又迅速回身朝後面退去。
許是鬱燼的手尚未來得及收走,這麼一退,溫羽才感覺到腰後橫著的一隻手臂。
溫羽朝鬱燼投去不知所措的眼神,鬱燼面不改色,耳朵也沒紅,被發現後也只是平靜坦然地收回攬在她腰後的胳膊。
鬱燼垂下眼睫看她:「站好了?」
溫羽不自然地拉了拉衣服,「好了。」
公交車坐了大概二十五分鐘到了博雅會場那邊的停靠站,溫羽和鬱燼一起下了車。
在會場門口遇到了常老師,「你倆一起來的?」
「不是,路上遇到的。」
「哦哦哦,快進去吧,馬上核對身份了,證件文具什麼的都帶了吧。」
鬱燼輕輕「嗯」了一聲。
溫羽:「帶了。」
「好,那進去吧,楚燃已經進去了。」
「考完就回家,安全到家之後記得和老師說一下啊。」
「好,放心吧老師。」
「祝你們都是特等獎啊。」
溫羽和鬱燼一起進入內場,站在外面排隊核驗身份。
鬱燼突然出聲,戲謔道:「昨天的便簽,看了沒?」
「看了啊。」溫羽點頭,但是沒回頭看他。
鬱燼忽然低笑起來,不懷好意地說:「要是今天考到了,你打算怎麼謝我?」
「就一道題,我不問你,也可以問別人,又不是非你不可。」溫羽不上當。
鬱燼微微蹙眉,舌尖頂腮沉默了幾秒,吊兒郎當地說:「萬一你以後有什麼是非我不可的呢?」
「……什麼?」
「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鬱燼逼問。
「行行行,謝你謝你,到時候考到了,週一給你帶上次那個泡芙,行了吧。」
之前下課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