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烏雲黑沉沉的瀰漫在整個天際,給人一種風雨欲來的壓迫感,空氣有些潮溼,周圍一片死寂,靜的嚇人。
風見裕也不負期望的給安室透遞送上了一份化驗報告。
“這是一定是種用於針對特殊病患的毒藥,降谷先生。”
得到這個這個訊息,安室透一用力直接捏碎了手機螢幕。
他終究是害了他的傻狍子。
說什麼新研製的毒藥?
這就是為了毒死他的傻狍子,特地研製出來的毒藥!
安室透的手狠狠揪住胸口的衣服一點點蹲下,密密麻麻的心疼情緒像螞蟻啃食他的內心。
風見裕也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安室透失神落魄的一副痛苦模樣。
“降谷先生!”他擔憂的走到安室透邊上,試圖攙扶起面前的年輕上司,“你怎。。。。。”
後面的話被哽咽在了喉嚨中,因為他看到他那個從來不會說累的降谷上司,竟然眼角暈染了一抹紅色。
“降谷。。先生。。”
他再不敢多看,而是別開了目光。
但出乎意料的卻有一隻手用力抓住了他的衣襬。
“我是不是很失敗?”
“我是不是很失敗?!”安室透突然一字一頓的重複了一遍這句話語。
腦海中曾經警校同期的身影一個個從他面前閃過,最後碎片彙整合了蘇格蘭死去的模樣。
要是。。要是他當初跟著對方一起死去,該有多好!
安室透突然心頭湧起一股不想再看到任何東西,一死了之的衝動。
風見裕也卻是品出了上司情緒的不對勁,隨後他的目光頓時一凝,“難道她出事了?”
早些時候他就知道,降谷先生有一位非常中意,又迷糊不能自理的‘心上人’。
說實話,自從他的上司失去他警校同期,就對所有人保持一種若即若離的態度,包括他也是這樣。
所以乍一看到降谷先生變成這個樣子,風見裕也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最大的可能性。
他原本只是這樣猜猜的,卻沒想到他沒猜對,卻正正扣住了事實真相的一部分。
“是我害了他。”安室透全身打著抖,整個瞳孔因為情緒的劇烈起伏而放大成近乎貼近虹膜的寬度,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無數次告誡自己不要付諸過多的感情,卻偏偏是過了界。
那個孩子的身上彷彿帶著種致命的吸引力,僅是一呼一吸之間,就忍不住讓人為他傾注心神。
“降谷先生,或許我們該請一位心理醫生。”風見裕也覺得降谷零現在的情緒極度不對,這已經不是正常的失戀,倒更像是。。。像是他曾經遇到過的,戒毒所裡病人!
不能繼續這麼下去!
會出大問題!
風見裕也的話顯然對失控狀態下的安室透毫無用處。
情況急轉直下的時候,人會本能的去思索解救手法。
風見裕也隱約記得降谷先生是臥底進了一個龐大的組織,如果把一切串聯起來,最終的結果或許就是降谷先生的某個決定最終害死了他的‘愛人’。
如此一想也難怪降谷先生會這樣了。
風見裕也的眼底閃過一抹複雜,大義和私情之間其實更多人恰恰選擇的會是後者。
降谷先生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犧牲了摯愛,也難怪會如此難以接受。
風見裕也從自己跌宕起伏的腦補中回過神來,他分外惆悵地嘆了口氣,俯下身輕輕拍打著安室透的後背安撫,“或許不這樣做,後果會更糟呢?”
是啊,即使接到任務的不是他,也依舊會有其他人去下藥。。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他要是死了,傻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