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風塵僕僕的趕回日本的時候,迎接他的不是自家的傻狍子,是貝爾摩德攔在殷玖門前。
“這好像是我的任務目標吧?”波本心裡堵著氣,卻也知道現在絕不是發作的時候。
他的傻狍子還在組織手裡,他要冷靜,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亂了分寸。
要是他暴露了身份可就真沒有人能救傻狍子了。
“哦?你的任務目標?”貝爾摩德心裡也堵著氣,她家小朋友把波本送出國是為了保誰?
這個不知好賴的玩意兒!
不過畢竟格蘭菲迪還挺看好波本,貝爾摩德倒是真心期望對方不是臥底。
不然她家小朋友怕是要難過了。
“真可惜了,現在這個任務目標是我的。”貝爾摩德嘴角勾起惡劣的弧度,“如果我記得沒錯,你的任務目標在美國吧?不該好好解釋一下嗎,波本?”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安室透從貝爾摩德的表情上摸不清殷玖在裡頭的情況,心中焦灼,嘴上卻寸步不讓,“既然殷玖是我的目標,上面也沒下達讓我放棄任務的指令。你們這樣趁著我不在貿然接觸是在故意搗亂吧?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你們在排擠我?”
“還有擅自給殷玖投藥的事,對方的身份這麼敏感,我要是不回來看看,萬一到時候人死了被某些人賴上怎麼辦?”
“這種事就用不著你擔心了,”貝爾摩德聽著安室透嘴裡全然只有自己的利益,不顧殷玖死活的話語,心下一寒。
果然波本對殷玖全然就是當做任務目標的心態。
能被那孩子欣賞的每一個都是冷血動物。
貝爾摩德的眸子裡倒映著安室,波本的忠誠度或許值得讓人信服,但她絕不願意把自家的小朋友交到這樣一頭獨狼手裡。
“殷玖在我這裡很好,”貝爾摩德突然露出一個屬於克麗絲·溫亞德的笑來,“你大可放心,我和他可是老交情,比你和他要熟得多,他的每一部分在我這裡都有價值。”
“每一部分?”安室透艱難咀嚼著這個可怕的字眼,還沒琢磨出貝爾摩德的意思,懷裡的手機又震動了一下。
“和基爾殺死赤井秀一?”安室透瞳孔猛的收縮,抬起頭看向貝爾摩德,“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和赤井秀一關係很差嗎?”貝爾摩德故意拖長的音調,“——這可是格蘭菲迪點名送你的禮物。”
“禮物?”安室透差點氣的笑出了聲。
又是格蘭菲迪!
他不知道這位格蘭菲迪究竟是怎麼想的,竟然能把任務和禮物這兩者等同在一起?
真當殺人是玩樂?
還是什麼福利?
“你不會以為,我和黑麥有過節就會白白聽格蘭菲迪指揮吧?而且增加任務算什麼禮物?”波本總算是從擔憂‘傻狍子被挾持’的情緒中掙脫出來,再次聽到這個讓他咬牙切齒的名字,整張臉冷的能掉冰碴。
“那你是打算拒絕了?”貝爾摩德的笑容也逐漸轉冷。
這貨擅自回日本的行為到現在都沒有個確切處罰,白送他個殘血的仇家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反正這是給你的禮物,你當然有權利選擇不接受。”
反正也就是被直接當做叛徒處理,正好她家小朋友身邊少個危險人物。
貝爾摩德突然咯咯的笑起來,她的聲音換任何一個人聽都會覺得魅惑,只有安室透覺得有些發寒。
“至於殷玖他現在可不想見到你。”
“哼。”
波本是一點也不信貝爾摩德說的話,他家的傻狍子怎麼可能不想見他?
這不就是他不接任務就沒得談?
很明顯,組織也在懷疑他,而殷玖既是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