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貝爾摩德的目光像見了鬼。
一頓晚餐在殷玖的一句話後不可逆轉的使向了非常離譜的方向。
送殷玖回到別墅後,貝爾摩德這才懶洋洋靠在車上看著琴酒,
“你也挺喜歡這種感覺的吧?小小一團的他長成現在這個模樣,看著你的時候滿眼都是對你的依賴。”
“FbI的高層已經來日本了,我們繼續搶下去隨時都有可能讓他陷入危險,不如和解如何?”
氣質迥異的兩雙眸子相對,頭一次綻放出極其相近的光澤。
琴酒默不作聲的搖上了車窗,保時捷356A的啟動聲響起,與此同時貝爾摩德也把全部頭髮攏了起來,帶上兜帽。
兩個拐角再次出來的時候,只剩下一隻‘新出智明’正提著便利店袋子著急忙慌往家跑。
——
“目標人物有異動嗎?”
“晚上的時候出去了一趟,沒跟住跟丟了。”
“但是對方回來的時候是走路。”
“嗯,應該是和其他成員碰頭了,繼續保持潛伏,監視目標!”
“是。”
——
烏鴉們的行程充實而又快樂,小雪莉的心頭卻是糾結至極。
她在家糾結了兩天了,她和宮野明美其實遠沒有她本身表現出來的那麼熟悉,大多數時候她對她姐姐的印象更多還是基於她自己的想象,甚至是疊加了組織洗腦以後形成的完美幻想。
如果宮野明美真的不是她的姐姐,那她。。。她在做什麼?
灰原哀心不在焉的搖晃了一下試管,曾幾何時她也有理想,她的理想就是要成為像她父母一樣,受人尊敬,又厲害的藥物研究員。
在那個她不知善惡的天真年紀裡,這就是最正確,最偉大的事。
後來為什麼變了呢?
是因為姐姐。。。。
屬於雪莉的回憶一點點在灰原哀的大腦重現。
‘組織怎麼能讓你研究這種害人的藥?’
‘不要研究那種藥了。’
‘他們要讓你害死多少人?’
‘別研究藥了,談個戀愛吧,過正常人的生活。’
“為什麼就非要過正常人的生活呢?”灰原哀喃喃自語,“爸爸媽媽不也是在研究這個藥嗎?”
‘普通人的生活,才是真正幸福的生活啊!’
‘你這樣一點也不自由!’
“自由。。。。我沒有選擇追求自己理想的權利嗎?”灰原哀抱住頭,手上的試管掉落到地上碎了一地。
殷紅的液體在瓷磚上蔓延,她突然就從夢魘裡醒了過來。
灰原哀蹲下身子,一點一點撿起碎片,任由酒紅色的藥劑染上她的手指。
“或許這樣也好,”灰原哀輕輕撫摸地上的液體,彷彿這樣就能看到那個擁有同樣酒紅沉寂眼睛的少年,“至少這樣的我不是在實驗室那種地方,作為邪惡的研究人員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