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什麼,但就是有一種恐懼排斥的感覺感,讓他全身上下都在抗拒,抗拒再次入夢。
殷玖漸漸蜷縮成一團,困的腦門突突的疼,卻又偏偏有一股潛意識強制把他重新從睏意中抽離出來。
不能睡。。
不能。。
迷糊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敲門聲響起。
“小玖?小玖醒醒一點了。”
“。。。。。”
殷玖一臉菜色的從床上起身,睡眠需求的條條已經突破黃色線,逐漸往紅色區域滑落。
他的心情也慢慢沉了下去。
安室透一個上午都在整理殷玖昨天遇到的案件資料,此時開啟門卻發現原本應該剛睡醒的少年面色慘白一片,病懨懨的半倚靠在床頭。
“怎麼了?”安室透覺得不對,快步上前,伸手放在殷玖的額頭上,“生病了嗎?”
“沒,最近睡不好,總是做噩夢。”殷玖下意識往後撤,後腦勺卻因為靠著床頭無法移動,他閉了閉眼,又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掙扎起身套上外套就往外走去,“抱歉,我先去洗漱一下。”
“。。。。”
安室透靜靜看著殷玖離開的背影,覺得不太對勁。
良久,他又伸出剛剛摸過殷玖額頭的手,放進殷玖躺過的被子裡。
那一片不像有人躺過的冰涼。
殷玖這邊的情況的確不容樂觀,睡眠需求的降低,導致這具身體一直處於一種輕微暈眩加頭疼的感覺中。
“真的沒關係嗎?”
坐到車上,安室透忘不了那個冰冷的溫度,再三確定以後,安室透明白殷玖應該的的確確是睡了午覺,至少應該是躺在被窩裡幾個鐘頭。
但這更說明殷玖的身體狀況不太樂觀,安室透回味著,這種體溫他只在一種人身上見過——死人。
難道殷玖身上的遺傳病其實很嚴重?
安室透想到殷玖在娛樂圈裡的病弱人設,好像殷玖離開美國前的最後一場戲也暈倒了。
或許這不是人設,是殷玖的真實情況,安室透看著殷玖毫無血色到泛著灰的小臉,越想越有可能。
有那麼幾個瞬間,安室透甚至有一種衝動,直接把人先運到醫院再說。
殷玖像是看出了安室透的憂慮,勉強打起了點精神,“我的體質一直這樣,孃胎裡帶出來的治不好。只是昨天遇到了一個深夜襲擊我的繃帶怪人,我現在一閉上眼睛看到的就是那玩意兒,睡不著很難受。”
“繃帶怪人?砍你?”安室透了解的案情經過是一個為了大學好友報仇分屍剽竊者,而後自首的犯人的故事。
沒想到其中還有這麼重要的細節。
“是啊,本來是學姐他們社團內部的矛盾,”殷玖委屈巴巴的,“但是我好像不小心撞破了兇手的偽裝,就被一起盯上了。”
“你沒有和警察說這件事嗎?”
安室透聽著殷玖的隻言片語就猜到了事情經過,再回想風見裕也彙報過來的案件內容,後槽牙咬的緊緊的。
這哪是什麼為摯友報仇的正義行動?
據他所知,那位名叫高橋良一的兇手,最後因為自首,加上犯罪動機情有可原,被從輕處理。
殷玖才14歲啊,花一樣的年齡。
這個歹徒僅僅因為少年人撞破他的偽裝,就要痛下殺手,這哪是什麼正義行動,這就是個殺人狂魔!
“沒和警察說,”殷玖搖搖頭,雙手抱肩,聲音脆弱又無助,“對方是鈴木綾子的同學,而且最後其實也沒對我造成什麼實質傷害。”
“這種情況,即使說出來,除了讓犯人判的稍微重一點,也不會有任何結果了。”
“而我下一步還要在演藝圈發展,如果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