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鳩製藥的實驗室裡,殷玖正手忙腳亂的擺弄著桌子上的試管,突然一個堅硬冰冷的東西抵住了他的後腦勺。
“格蘭菲迪,行動中擅作主張,無故更改任務行程,你有什麼話要說的?”琴酒的槍口重重壓在殷玖的頭上,翠綠的眸子裡盛滿了殺意。
“我。。。。無話可說,所以請殺了我吧,監護人大人。”殷玖愣了一下,隨後停下了擺弄試管的動作,十分配合的把兩隻手舉過身側。
“。。。。。”
琴酒的身上騰的就冒出了一大股情緒值。
“好了好了,我是開玩笑的。”殷玖悄悄看了眼猛的上漲了一大截的經驗條,在伏特加瘋狂暗示的眼神下主動認了錯,“這次是我做的不對,沒和你事先商量就採取了行動。”
“不過,我其實並不是那種不把自己性命放在心上的瘋批,這麼做也有我的理由。”
說著,殷玖放下了高舉的手臂,又依次攪拌了一遍面前的試管,直到把其中漂浮起來的絲狀dNA組織全部撈起放進旁邊的培養皿中才語氣緩慢再次開口道,
“你看,至少我就有了四天半的時間在這裡做研究。”
他的手指在培養皿上輕輕彈了一下,感受到頭頂槍的力道有些許鬆動,殷玖又拿了一瓶試劑擰開了蓋子,再接再厲解釋,
“雪莉的實驗專案剛到我這邊來,本身就有很多需要我整合的地方,如果不能想辦法長時間待在實驗室,我怕波本那邊會露出破綻。”
“還有,就是上一次的核查名單的事。米花町那塊只有一個被投放過藥物的實驗體,名字你應該也很熟悉,叫做工藤新一。”
殷玖把試劑緩緩的傾倒入培養皿中,又輕輕用鑷子夾了一片試劑紙貼在玻璃壁上,“這個核查被更改的日期貼近於雪莉那邊出事以前。”
“你懷疑雪莉擅自更改了核查結果?”琴酒的槍徹底放下了。
“是,”殷玖非常直接的承認下來,順道在電腦上調出了工藤宅的核查資訊表,“正常的核查需要3-4次,甚至更多。”
“但工藤宅的核查只有兩次,就被直接標註了確認死亡。”琴酒接上了殷玖的話,全身上下冒著冷氣,“呵,雪莉。”
“你先別急著生氣,”殷玖立刻安撫琴酒,他仔細想了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雪莉這麼填寫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工藤新一明面上的身份畢竟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偵探,和其他被投放Aptx系列藥物的實驗樣本對比起來本身就是弱勢群體。如果當真勞心勞力浪費組織大量資源去追索一個17歲少年,那反而是個笑話。”
“但這些和你這次脫離任務規劃沒有直接關係。”琴酒聽著殷玖說了半天,從頭理一遍事情的始末,頓時發現不對。原本已經逐漸放鬆的翠綠眸子,再次變得尖銳,握槍的手也慢慢縮緊。
“你別急嘛,聽我說完,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殷玖就知道琴酒沒那麼好騙,兜兜轉轉說了一大堆才開始進入正題,“工藤新一的事我們可以先放到一邊,我要說的其實是他的鄰居,也就是我上次向組織推薦的——阿笠博士。”
“你可能不知道,這次我救的那幾個孩子中就有一個是他的遠房親戚。”殷玖在電腦上操作著,又開啟了阿笠博士的資料介面,“阿笠博士,男,52歲,親屬:無。。”
殷玖操縱滑鼠在資料裡的親屬狀態列上加上了柯南兩個字。
“我想你也在耳麥裡聽過這個孩子的聲音。”殷玖的手指點在這個名字上面,“雖說這個小孩現在借住在毛利偵探家,但不可否認,他是阿笠博士目前為止唯一還保持有聯絡的親屬。還記得我給組織提供的偵探徽章嗎?就是博士專門為了柯南做出來的,所以我想在他心裡這個孩子多少是佔有一席之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