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哥,下次見。」花霧上車,沖關哥揮手。
關哥:「……」
希望你回去就出車禍。
從關哥那兒離開,回去的路上,度寒問她:「你真不怕他動手?」
今天她確實沒帶其他人,只有他跟著。
如果關哥動手,是很危險的。
「他不敢。」花霧窩在副駕駛,「換成老猴子和火彪也許還敢搏一把。」
可惜老猴子現在還躺在床上,火彪已經當上另類公務員。
關哥當初在三人中墊底,不是沒有道理的。
「就算他突然長了豹子膽……」花霧笑得莫名滲人,「就憑他也弄不死我。」
「為什麼?」
「因為我是正義的化身,受諸神庇佑的。」
「……」
又犯病了。
度寒回去後才知道,她穿了防彈衣。
當然這是後話,此時度寒和花霧在一處偏僻的廢棄建築內。
半人高的鐵桶裡火焰燒得旺盛,跳躍的火光裡,二老闆被綁著雙手,跪在地上。
他面前站著一個女子,火光將她的影子投在地面,拉得又細又長。
「你就是母音?」二老闆雖然沒見過她,但是聽過這個名字。
他和關哥的對話,他也聽見了。
「我跟你有什麼仇嗎?」他和這個母音沒有任何交集,他大哥莫名其妙失聯,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關大刀就帶著人來了。
關大刀作為自己人,他哪裡會想到他是來抓自己的。
花霧指尖繞著衣服上的裝飾流蘇,聽見二老闆的話,她微微彎腰,「你殺過幾個人?」
橘黃色的火光落在她側臉上,將那張臉映襯得溫和無害,然而她眼底卻沒有半點光,黑沉如深淵。
二老闆被她盯得不舒服。
而且這個問題也莫名其妙。
他怎麼會記得自己殺過多少個人。
他也不是一開始就只管生產,犬牙還沒做大的時候,他和犬牙一起闖蕩,手裡怎麼會沒點人命。
花霧嘖一聲,「看來是殺得太多,記不清了。」
二老闆:「……」
花霧起身,「你還記得六年前,你在圖卡會所,弄死的那個陪酒的姑娘嗎?」
六年前……
圖卡會所……
提到關鍵詞,只要是稍微有點良心的人,都應該記起來。
但二老闆顯然還是沒記起來。
有人用生命抗爭,卻沒能在別人記憶裡留下任何痕跡。
就如同被橡皮擦從這個世界上抹除。
「她只是想賺一點錢,為她相依為命的妹妹看病。沒有學歷,沒有人脈,她只能選擇來錢最快,沒有任何門檻的行業……」
「那天她走進那個包廂,也永遠消失在那個包廂。」
二老闆從記憶深處,挖出這不多的記憶。
他記得好像是有這麼一件事。
當時喝了不少酒,有個女生反抗得很厲害。
如果她沒有反抗那麼厲害,也不過是玩玩就算了。
可她反抗得太厲害,加上酒精上頭,被激起莫名的征服欲。
後來不知道怎麼下手太重,把人給弄死了。
一個來歷不明的陪酒女,誰會關心她消失了。
二老闆已經想起當時發生的事,但並沒覺得自己有錯,他看向花霧,「當時如果她不反抗,也不會死。」
「哦?這麼說,你覺得她會死,都是她的錯了?」
二老闆大概是覺得自己已經落到花霧手裡,也沒什麼活路,連一點認錯的態度都沒有,「出來陪酒不就是做這個?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