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來這裡三年時間,哪裡好玩,哪裡好吃,他也是一知半解。
這讓他爹孃更心疼了。
同樣也做了兩手準備,考上自然皆大歡喜,考不上同樣要回家,家裡早就給他定親了,只是因他在府城上學,才一直拖著。
女方家裡年歲到了,有些著急,隱隱透出的意思,若再不提上日程,親事就作罷。
那也是李家經營多年的關係,若直接沒了,家族都會有些影響。
白和尚那邊則收到幾封信。
都是寺裡師兄們發的,問他考的怎麼樣,如果考不得好,那寺廟的香火錢肯定會少。
白和尚皺眉。
總覺得這樣下去不好。
乾脆去找紀元說話。
兩人禪房挨著,他敲門進去之後,只見殷博士的兒子殷茂也在。
殷茂正拍著胸脯保證:“放心,絕對完成任務。”
什麼任務?
紀元也沒打算瞞著白和尚他們。
大家多年同窗好友,自己的畫,自己的字,大家一眼就能看出來。
故而把他的事情說了出來。
講的時候,蔡豐嵐跟周小芷也回來了,兩人見今日風景好,就在僕從陪同下,往寺裡轉了轉。
紀元乾脆從頭講起。
“當年,也就是來府學之前,我的書畫老師便給我提了一個要求。”
“要我在府城東市第一街的書畫競技臺上,拍賣自己的字畫。”
“如此,才算完成他老人家佈置的課業。”
白和尚道:“這還不簡單,你的畫自然有人買。隨隨便便賣出去了。”
蔡豐嵐大概知道一點:“是不是對畫的價格有要求?”
“要賣到三千兩往上。”
多少?!
三千兩?
最瞭解東市第一街的周小芷驚呼:“要知道如今書畫競技臺,最高的拍賣金額,就是三千兩,還是二十多年前了。”
“你這,不好賣出啊。”
也不對,能教出紀元的夫子,必然不會無緣無故提這種要求。
周小芷對書畫還算了解,家中許多書畫生意都是她把關。
要說紀元之前的畫作確實不錯,但勝在巧,勝在新,技藝雖嫻熟,卻空洞無物。
說白了,新奇是新奇的,但那種手法很容易被模仿。
紀元不畫之後,市面上不到半年,就有人模仿出那種讓人身臨其境之感。
就是俗稱代入感。
兩年過去,紀元的畫作,又會是什麼樣?
或者說,當時轟動一時的三幅畫作,只是他的玩笑之作?
周小芷看看蔡豐嵐,只聽蔡豐嵐雖然故意壓低聲音,但明顯讓大家都聽道:“放心,紀元這種變態,做什麼都很厲害的。”
禪房就這麼大,這會還擠著四五個人,眾人聽的明明白白,忍不住都笑。
那邊的殷小一殷茂道:“我弟弟確實做什麼都厲害。”
殷茂手邊有副畫軸,得到紀元同意後,他找了一圈道:“出去看吧,地方太小了。”
眾人點頭,去往禪房院子。
紀元的夫子對他有“課業”,他自然想在回鄉之前完成。
可完成歸完成,紀元本人並不想大出風頭。
身邊人知道就算了,沒必要自己上臺競技。
故而找殷茂代為售賣畫作。
那書畫競技臺,自然可以拿出已經完成的畫作拍賣。
但一般人不會這麼做,畢竟還是當場繪畫,更得看官們喜歡。
再說了,真是書畫一絕,直接送到鋪子裡掛著售賣即可,更沒必要放在臺上競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