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垸認真地聽完母親所說的每一句話後,不禁皺起眉頭問道:“溪溪,真像你奶奶說的那樣嗎?”
實際上,並不是因為他質疑林老太所言非實,而是憑藉對家中事務多年來的瞭解程度,他深知此事極有可能已經發生,但林老太口中所述必然存在不少誇大其詞之處。
李瀾自然也明白其中緣由,但那又如何呢!
她絕對不會站在林燕這邊指責自己的女兒做得不對。
畢竟這麼多年來,這位大姑子一直折騰不斷,如今遭受一些挫折和教訓也是理所應當之事。
“阿垸,你發什麼脾氣啊,難道咱媽還會撒謊騙你不成!”李瀾看了女兒一眼,然後轉頭看著林垸說道,“既然大家說話都會有所偏向,
那你乾脆直接詢問燕子本人,弄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吧!”
就在此刻,林垸正打算伸手拿起手機給大妹林燕撥過去的時候,一陣悅耳的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原來是妹夫孟景洪打來的電話。
還沒等林垸開口,電話那頭便傳來了孟景洪那溫和的嗓音:“大哥啊,聽說你們一家今兒個要到咱媽家裡頭吃飯呢!
哎呀呀,你看我這腦子,肯定是溪溪放國慶假回家來了對不對?”
林垸向來直爽,從不喜歡繞彎子,更不會和孟景洪玩那些虛偽的套路。
於是乎,他二話不說,竹筒倒豆子般地將剛才發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對方。
“我這次找你,正是因為這事。”孟景洪的語氣中透著幾分歉意,“剛才燕子已經跟我講過了,其實說白了,這事兒純粹就是大家說話太急,一個趕著一個,結果就成這樣了。”
林垸也不是幾年前的他了,對孟景洪早就沒有了之前的好感和包容,他淡淡說道:“那你這個電話給我打也沒有用啊!燕子又不是跟我吵的。”
“我是想著和你說一下。”孟景洪的話沒有往下說。
其實他的意思很明顯,林垸作為林家的長子,無論是在林溪這裡,還是在林老太這裡說話都是極有份量的,只要把這個人搞定了,那他就不用自己出面了。
只是孟景洪沒想到,這次林垸居然沒有接自己的話頭子。
“景洪啊!孩子大了有心機不是什麼壞事,但是這心思要用在正道上。”林垸說得既隱晦又直接,“燕子的脾氣不好,但是她性子直,就容易說錯話。”
這幾句話明著是說孟陽喜歡算計別人,而且連他自己的親媽都算計,只是作為他親媽的林燕是個直腸子,那這個孩子是像誰呢?
孟景洪沒有說話,很明顯被這些話噎得夠嗆。
可是真正刺激他的話,林垸還沒有出口,他感到孟景洪不說話,就又說道:“其實我們家倒是沒什麼,只是咱媽氣得不行,好像都把你們房子的房本翻出來了。”
房本翻出來?是趕他們走,還是把房子過戶給林溪?
無論是哪個,都是孟景洪無法接受的,他急切地說道:“大哥,你可一定要好好勸勸咱媽,我今天下班就帶著他們母子給她老人家賠不是去。”
“那你可要快著點啊!”林垸殷切地囑咐道,“咱媽這脾氣我也是攔不住的。”
“知道,知道。”隨後孟景洪就掛了電話。
林垸轉頭看向在場的人,笑眯眯地說:“怎麼樣?我這回的表現不錯吧!”
“是不錯。”李瀾給林垸豎了個大拇指。
林老太過了好半晌兒,才開口:“這房本如果要改的話,需要什麼手續?”
“媽,你想什麼呢?”林垸驚訝地說,“我剛剛就是拿房本的事情嚇嚇他們的,你還真打算改啊!”
“改啊!”林老太理所當然地說,“我和你爸都是一樣的意思,這房子以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