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林玫拉了拉林老太,試圖讓她不要再說了,並且為婁教授辯解道:“舅舅其實過得還是不錯的。”
聽到這話,婁教授笑了笑,但他的笑容顯得有些苦澀和尷尬。
他知道林老太對他的態度並不友好,甚至可以說是充滿了偏見。
然而,他並沒有表現出不滿或生氣,只是靜靜地聽著。
婁教授心裡明白,林老太對他的看法可能源於一些誤解或者過去的經歷。
但他不想過多解釋,因為他知道有時候人們的觀念很難改變。
他希望透過時間和行動來證明自己並不是林老太所說的那樣。
婁教授默默地想著這些事情,同時也在思考如何與林老太改善關係。
他意識到要打破這種僵局需要耐心和理解。
或許有一天,他們能夠真正瞭解彼此,消除隔閡。
與此同時,許教授看著婁教授,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他好奇地問林老太道:“抱歉,我能冒昧問一下你的全名嗎?雖然咱們也見過幾次了,但是好像一直都喊你林溪奶奶的。”
林老太猶豫了一下,然後回答道:“我呀!我叫婁燦君。”
許教授微微點頭,表示明白了。他接著說:“燦君,燦星聽著好像是兄妹。”
林老太微微一笑,臉上露出一絲懷念之情。她輕聲說道:“有人離家早,我們從家鄉逃難出來的時候,年齡太小了。”
回憶起那段艱難的歲月,林老太不禁感慨萬分。
她想起了那些曾經在老家過的日子,總是難免有些懷念了,那種富足安穩的生活跟後來的顛沛流離比起來,簡直就是前世今生。
接著林老太繼續說道:“其實我只記得名字,連老家在哪裡都已經忘記了。一開始,我以為自己叫婁參軍,後來是我爹看不下去才糾正我的,不過我也只會寫自己的名字。
雖然我爹是教書先生,但他並沒有教過我太多東西,他總,認個名字就好了,懂得多了煩惱也多。”
說完這句話,林老太的目光變得黯淡起來。
其實她大致能猜出一些原因,她哥哥的離家一直讓婁父以為是他自己的問題。
那個老人總覺得是因為他對兒子寄予厚望,讓兒子拼命讀書,才有了後來的分離。
婁教授聽了自己的妹妹的話,心裡多多少少有點愧疚,不過他還是想知道婁父的情況:“小君,咱爹,咱爹?”
“那個時候還是土葬的。”林老太並沒有打算隱瞞父親的事情,“只是後來一會兒修路,一會兒改建的,最後一次給爹遷墳的時候,我響應政府號召給他海葬。”
聽聞,心裡不禁有些難過,婁教授卻不能指責林老太,她已經替自己做了他該做的事情。
“其實,咱們在村裡屬於外來人,一開始能個地已經算好了,後來好多地方都改了,他們自己都沒有了地方,當然咱們就更不可能有了。”林老太想了想還是解釋道。
“小君,你咱們家其他家人怎麼樣了?”婁教室接著問道。
“咱們家還有其他人嗎?”林老太一頭霧水,“聽你這麼說,或許還有吧!不過時間太久了,我真的記不清了。”
婁教授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但他迅速調整好情緒,微笑著對林老太說:“沒關係,能找到你也是一樣的。”
“反正爹帶著我逃到村子裡以後,就一直只有我們兩個人。”林老太想了想說道,“有人想給他再娶個媳婦兒的,但是爹沒同意。”
此時,許教授插話道:“老婁啊!我覺得你可以嘗試尋找一下縣誌之類的,說不定能有所發現呢。”
婁教授點點頭:“謝謝,我會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