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這個學期的最後一個星期,林垸和李瀾來上海了。
本來只是來看望一下舅舅婁教授的,但沒想到訊息走漏了風聲,遠在 c 市的林燕也得知了這件事,並表示自己也要一同前來。
為了能跟著一起來上海,林燕甚至辭去了工作,每天蹲守在林垸的公司附近,觀察他何時啟程前往上海。
當看到林垸夫婦準備出發時,她立刻攔住了他們。
“燕子,你這是幹什麼?”李瀾對林燕的行為感到非常不滿,“這去上海的車票又不是我們這裡買,你要去就自己去,你整天跟著我們有什麼用呢?”
然而,林燕卻擺出了一副耍賴皮的姿態:“票我自己會買,但是我不知道老媽和舅舅住在哪裡啊,當然得跟著你們了!
你們要是不想讓我跟著也行,反正除了上海 J 大我也不認識別的地方,到時候我就直接去學校找林溪,她總不會不見我這個姑姑吧。”
聽到這番話,李瀾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
“隨便你。”林垸這會兒臉色也很不好,“只要你追得上,你儘管跟。”
林燕一點都不怕哥哥林垸的冷臉,站在他們車子旁邊,就等著對方開車門。
沒想到的是,這次他們根本就沒有開車去火車站,而是隨手攔了一輛打的車,就往火車站方向趕。
林燕比他們慢了一步,沒能坐上他們的車,只能咬著牙另外自己打一個車。
三人前後腳到的火車站。
林垸和李瀾是提前買好的車票,而林燕則只能隨意買了一張和他們同一站臺的車票,然後趁著人流量跟著一起混了進去。
李瀾看著遠遠跟在自己身後的林燕,對丈夫抱怨道:“就讓你和她說清楚,這會兒她跟上來了吧!”
“這路和這車也不是咱們家的,也不管了她。”林垸有些無奈,“而且也不能把她逼得太狠,我聽到有風聲,孟景洪好像已經移交法院了,這次正好撞在嚴打的槍口上。
好像最起碼要判個十幾年,現在林燕想幹什麼,只有不過分就儘量少搭理她。她瘋是出了名的,沒必要和她硬碰硬。”
“十幾年,這麼重啊!”李瀾驚呼道,“那他是拿了多少啊!平時也沒有看他過得很奢華呀!”
“其實一開始沒多少,只是他拿得不一定是錢。”林垸解釋道,“他好像收了好幾套房子,拿的時候不怎麼值錢,現在一漲價,成鉅貪了。”
“好幾房!”李瀾就很無語,“都那麼多套房子了,那還擠在咱媽當初給他們家的舊房子裡做什麼,一邊付著租金?自己房子還空著,這不是有毛病嗎?”
林垸繼續解釋道:“哪裡就都是住房,還有好幾個店面呢!而且他那些房子都是新小區,那些地方租出去可比他給咱媽的租金不知道多了多少!
你以為林燕之前的工作怎麼來了,不就是那些人看他面子給安排的嗎?你還真以為她是為了見舅舅辭職的啊!
她那是在單位幹不下了,都說人走茶涼,這會兒人都要判了,還能留著她?”
林垸夫妻坐在位置上嘀嘀咕咕。
林燕沒有位置,只能站在車廂連線的地方,儘量近距離地跟著他們。
別看她已經快五十了,這還真是她第一次一個人離開c市。
看著哥哥嫂子靠在一起的樣子,林燕還是有點心酸的。
這幾年“官太太”當的時間長了,到哪裡都有人捧著,這會兒孟景洪被抓了,以前那些客客氣氣的朋友連面都不照。
本來林燕還一門心思想借錢撈人的。
可是求了一圈,求到孟景洪帶過的“徒弟”那裡,對方才說了實話:“你就別借錢了,還是先顧著家裡吧!這錢交上去,該判多少就判多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