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中林溪的舅舅和他的女朋友結婚了,兩個人在C市舉辦了婚禮,然後又要去上海辦回門酒。
林溪這個時候已經是大姑娘,在這場婚禮中跑前跑後當了個跑腿的角色。
去上海辦回門酒的時候,林溪因為這幾年老是和許家人接觸很多的關係,所以她也跟著一起去了。
相對於C市的婚禮,上海許家辦的回門酒就要簡單得多,但是來的人倒是不少。
不過好在舅媽的哥哥許國昌很有人脈,而且他叫了很多部隊的戰友一起過來幫忙,所以林溪的外公李雄做起了甩手掌櫃。
看著有人替自己忙碌,李雄倒是一點不客氣。
其實到了這一輩,無論是李家還是許家,基本上都已經沒有至親了。
李家當年在上海就是外來戶,這些年除了李雄這一支已經沒有什麼人了。
許家更是這樣,早些打仗老家那邊也就只剩下一個許國昌。(許明鑫哥哥的兒子,後來被他收養的,前面章節有提過)
至於許明鑫的母親和幾個舅舅,早年都已經去國外避難了,此後就再也沒有訊息。
所以來參加婚禮的人,大多是許明鑫的同事朋友,還有就是許國昌部隊的戰友,舅舅李翔和舅媽劉清剛剛工作沒幾年,所以認識的人也少,可忽略不計。
這種情況下,想再叫林溪幫著跑腿就有些困難了,畢竟來的人她一個都不認識。
許教授大手一揮,把自己的孫子,許國昌的兒子許林峰配給了林溪當“助理”,讓他跟在林溪身後幫她認人。
這主意不錯,林溪既給他們看了孩子,還能幫著做事。
當然了林溪也算不得真正意義上的孩子,所以她也不會天天想著要玩,做這樣的事情,她正好見見世面。
“小峰,這幾個袋子放在哪裡?”林溪正和許林峰正在許家小房間,清點明天婚禮會場的用品時,就有人推門進來了。
許林峰抬頭看到來人,馬上跑過去拿過他手裡的袋子:“杜叔叔,拿東西,你叫我一聲就好,等會兒我爸爸看見你拿重物,又要說我。”
男子沒有拒絕許林峰的幫忙,只是說道:“沒事,不重。我這肩膀沒有那麼脆弱。”
林溪這個時候也抬頭看向來人。
男人的臉上有一道傷疤,不深但卻很長,從額頭往下延伸到了耳後,幾乎貫穿了整張臉。
下顎處還能隱隱看到一些燒傷過的痕跡。
男人看見林溪盯著自己看,有些不好意思:“小姑娘,對不起,嚇到你了吧!”
“沒有。”林溪的眼神雖然帶著打量的意味,卻沒有半點的懼怕。
這個時候許林峰走了過來:“溪溪姐,這是我爸部隊的戰友,杜叔叔可是戰鬥英雄,他這一身的傷都是戰場上得來的。”
“姓杜啊!”有什麼東西,林溪的心中一閃而過,但是太快了她並沒有抓住。
林溪轉過頭一邊整理東西,一邊說:“那我也喊你杜叔叔好嗎?”
可是這句話卻沒有得到回應,她有些疑惑地抬頭看著這個男人。
“溪溪姐,你和杜叔叔說話的時候,要讓他看見你的嘴。”許林峰解釋道,“杜叔叔的耳朵受過傷,聽力不是很好,但是他會讀唇語。”
聽了許林峰的話,林溪有些微微驚訝,她以為這個杜叔叔都是外傷呢,沒想到內在已經殘疾了。
男人摸了摸許林峰的頭,笑著緩和氣氛:“其實只是一隻耳朵被炸聾了,另外一個還好,還是能聽見的。”
然後他很輕鬆地走過來,想要幫忙整理東西。
許林峰拗不過他的固執,最終還是三個人一起整理東西。
整理東西的過程中,林溪發現這個杜叔叔偶爾會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