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過她的頸側，“繼續開。”
樂正爵盯著窗外，笑眯眯地說：“等會兒不管見到什麼，甭客氣，直接撞。”
俞荔：“…………”
俞荔很快就明白樂正爵的意思，因為繼續前行幾分鐘時，街頭處出現一個人，那人的身形很臃腫，像是穿著厚厚的綿衣，搖搖晃晃地走在街道中心，如同一個深夜歸來的醉漢。
俞荔手又是一抖，眼看那“人”直愣愣地朝路中央走來，有點兒不敢撞。
褚擷從後面鑽過來，坐到副駕駛位置，說道：“小荔枝，要不讓我來開吧？”
一句話馬上打消俞荔所有的顧慮，她飛快地說了一聲不用，就開車直接撞過去。
樂正爵馬上笑起來。
眼睜睜地看著小貨車撞到那人，然而卻沒有撞到障礙物的聲音，好像小貨車就這麼輕飄飄地開過去。
俞荔默然，暗忖果然不是人。
她淡定地繼續開車，堅決不讓褚先生碰，不然他們就要出車禍啦。
小貨車繼續在深處無人的街道上前行，彷彿永遠也無法抵達目的地，倒是汽油消耗不少，也幸虧這車裡的油夠用。
俞荔不知道那一妖一魔有什麼打算，他們沒叫停，就繼續開。
不久後，街頭又出現一個人，這回出現的是一個穿著飄逸無袖長裙的女人，在這種天氣穿夏天的裙子，一看就有問題，俞荔毫不猶豫地開車撞過去。
接著小貨車拐過一條街道，又遇到一個小孩。
俞荔：“……”有完沒完？
就這麼連續撞“人”，撞到她都麻木了時，終於小貨車拋錨了。
車停下來後，俞荔木然了下，努力忽視前方那幾道晃晃悠悠朝這兒靠近的身影，轉頭看向褚擷和樂正爵，問他們：“現在怎麼辦？”
褚擷將她從駕駛位置攬到懷裡，溫聲說：“小荔枝不怕，等會兒都將它們捏死。”
俞荔：“……”
樂正爵翻了個白眼，不想吃這狗糧。
俞荔靠在他懷裡，眼角餘光瞄到車外的情況。
路燈下，那幾個沒有影子的“人”已經朝小貨車圍籠過來，並且試著要攀上車。
一隻烏黑的手拍在視窗上，發出咚的沉悶的聲音，在車窗上留下一個青黑的手印。一張鬼臉壓在擋風玻璃上，那青白僵硬的模樣，格外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