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漸的冷了，到供銷社喝酒的工人也越來越多，從廠裡的領導的八卦聊到家裡吃什麼晚飯。
也就是各種政治話題不談了。
李主任面前放著一碗冒著熱氣的黃酒，還有一個空空如也的盤子，原本他是打算吃著花生米就著黃酒的。
只是花生剛端上來就被工人們搗鼓走了。
陸城端著一塊豆腐乳放在李主任的面前，問他許大茂最近在廁所班那裡乾的怎麼樣，沒和傻柱起什麼衝突吧。
這兩人可不太對付。
“唉，許大茂這工作乾的那是一塌糊塗啊，第一天過來就和賈東旭起衝突了，兩人打架把糞桶弄翻了，後來和傻柱也吵吵了好幾天。”
陸城點點頭，又問他有沒有交代什麼問題，這小子這麼能扛嗎。
“陸主任，我打聽過這小子的事情，他要是交代了，說不定直接就崩了，能扛到現在那是肯定的。”
“你仔細挑挑的他的毛病，把他的工資給扣了……”
陸城沒辦法調解他們兩口子的事情，就秦京茹那種人，就是花了大力氣幫她，以後也未必感謝你。
還不如直接釜底抽薪。
許大茂沒有工資了，秦京茹也就不會爭著要保管工資。
沒了，還保管個屁。
李主任喝了一大口酒，痛快的點點頭。
……
久違的太陽出掛在天空之中，許大茂和傻柱幾個人躲在小樹林裡，他們全部攏著袖子，一起等瘸腿老劉過來。
瘸腿老劉這時候正在供銷社喝酒呢，暫時沒功夫搭理廁所班的人。
“這天是越來越冷了，咱們整天潑涼水，可得防護好了。”許大茂低聲說道，“不知道廠裡能給什麼防護用品。”
傻柱笑了一聲問許大茂是不是爺們，碰點冷水都受不了，那要是到了數九寒冬，他難道就不幹活了嗎。
許大茂眼睛一瞪，表示傻柱就是一個傻小子，什麼玩意都不懂。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天這麼冷了，廠裡應該給咱們提供一點保護，不說在這裡蓋間房子，至少預備一個窩棚和爐子吧。”
易中海嗤笑一聲，廠裡可能不會管這些。
傻柱則是根本不當回事。
至於賈東旭，他正心疼自己的錢呢，現在他所有的錢都給了閻埠貴。
“你們這些人實在是太懶了，等我弄出了保暖的，可不要爭著搶著往我這裡面來。”
許大茂聽說過西北那邊的地窩子，既然西北苦寒之地都能用，沒理由京城這邊用不了啊，他打算在小樹林裡挖一個。
還沒有動手挖幾下，李主任和瘸腿老劉回來了，看到許大茂在那裡剷土，兩人有些好奇的問這是在幹什麼。
“我想在這裡挖一個土窩子，等天冷的時候用。”
李主任還沒有說話，瘸腿老劉就先開口罵道：“你一天天的不找個事，是不是覺得渾身都挺難受的，這裡面是什麼，簡直是胡鬧！”
易中海突然想起來，樹林裡面的地下可能是一些管道，這裡面其實是不準工人亂來的。
被罵的許大茂一臉懵，自己也什麼都沒幹啊。
“許大茂，鑑於你做出了危險舉動，扣發三個月的所有工資。”李主任覺得真是瞌睡就送來了枕頭，正打算過來挑毛病，許大茂就犯錯了。
……
陸城下班回來的時候，秦京茹就等在他家裡，想問問他想出什麼主意沒有，一定要讓許大茂把錢給自己管。
“為什麼一定要給你管，得有個理由吧。”
“許大茂根本不會攢錢，花起來大手大腳的，再一個我姐都管錢，我不能被比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