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他知道醫生是治病的,但還是抗拒。
比如現在,江景為告訴他打針病就好了,才剛把他褲子扒掉,他哭叫更大聲:“哇嗚嗚嗚……救命啊!我不要打針,表打針,嗚嗚嗚……媽媽,我表打針……嗚嗚嗚……爸爸……哇嗚嗚嗚……救命啊……”
小身子在江景為懷裡亂撲騰,哭的白嫩嫩的小臉蛋通紅,哭得柴夏眼睛都紅了。
江景為按著江銘,對私人醫生說:“沒事,快點。”
針剛一紮完,柴夏連忙接過小江銘,手按著棉球。小江銘哭的一抽一抽,小手也去摸屁股:“媽媽……你讓他走……他打的、我好疼……”
“怎麼能讓他走呢?他給你治病的。”柴夏安慰著。
“可是,他紮了爺爺,又扎我。”江銘反駁。
私人醫生笑著:“憑這能說會道的勁兒,估計夜裡不會再發燒了。”
當天晚上,江銘睡在江景為和柴夏中間。
江銘是從中午開始生病,一直折騰到晚上。柴夏心上的一根弦,一直繃著。此時,江銘終於安然睡著,心裡踏實的同時,傷感居多。
她握著江景為的手:“江景為,我覺得我膽子好不。”
江景為:“我也是。”
柴夏:“現在很幸福,所以,一點點的小磨難我都好害怕。好害怕你和江銘會有一點點事情。”
江景為溫暖的手掌,輕揉著柴夏柔順的頭髮:“不要害怕,有我呢。”
“嗯。”柴夏摟著江銘,一同靠近江景為的懷裡。
江景為伸出長臂,摟住娘倆兒。
這一天過的有點傷感。
第二天一早,柴夏是被江銘和江景為的吵架聲吵醒的。
柴夏一睜眼,就見江銘氣呼呼地坐在床邊:“那我不起床了!”
“可以,爸爸一直都很尊重你。”
“可是,我想吃雞腿!”
“這個我不同意。”
江銘低著頭,小肉手來回摳著,然後抬頭,嘟著控訴:“爸爸!你煩淫……嗯……不得鳥!”
柴夏“噗哧”一聲笑出來,驚動了江銘,江銘立刻爬過來:“媽媽,我餓。”
柴夏一看江銘黑溜溜的眼睛,亮晶晶的,心情豁然明亮。昨晚的傷感一掃而光。
江銘肉胳膊摟著柴夏:“媽媽,爸爸不讓我吃雞腿。”
柴夏解釋:“你昨天生病了,知道嗎?”
江銘:“知道。”
“難受嗎?”
“難受。”
“病剛好,不能吃雞腿,不然還會難受,還會生病,還要打針。你願意嗎?”
江銘搖頭。
“所以,爸爸是為你好,你知道嗎?”柴夏小聲問。
“知道了。”
“所以,剛才你那麼兇對爸爸,對嗎?”
江銘望著柴夏:“不對。”
“那你要怎麼做?”
“我要向爸爸道歉。”
“對。”
江銘轉過頭一看,江景為不在了。他笑嘻嘻爬下床,對柴夏說:“我去找爸爸。”
柴夏點頭:“去吧。”
江景為正在廚房煎蛋,看小傢伙穿著拖鞋過來了,當作沒看見。
江銘在江景為跟前繞了幾圈,然後才喊:“爸爸。”
“幹什麼?”
江銘奶聲奶氣說:“爸爸,對不起。”
江景為低眉看他一眼:“喔,你傷害了我,說聲對不起,就完事了?”
“可是,我是寶寶,我我我……還小,你你你……得原諒我。”
“你小你有就有理了?”江景為反問。
“我小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