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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掩飾謊言,直接轉過身朝著那人坐著的方向,“是二哥的錢,然後他……那個……”
稱呼什麼好?
“……那個叔叔幫著打的。”最後她憋出來這麼後半句。
喊“哥哥”她不好意思喊出口,好像“叔叔”這個稱呼才能坦然順暢一點。
她話音落下後,整個廳裡安靜了一瞬,下一秒爆發出大笑。
“叔叔!宴辛,別人小姑娘竟然叫你叔叔!”
立刻有人捏著嗓子喊:“梁叔叔——”
溫書瑜愣住,那人在一片揶揄聲中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她臉驀地一下就紅了。
連一旁的溫朗逸和溫治爾都笑了。
“好笑?”梁宴辛皮笑肉不笑地瞥一眼鬧騰得最歡的幾個。
幾人頓時老實許多,“不好笑不好笑。不過,雖然只大十歲,但對於未成年小丫頭來說,你可不就是老男人了嘛。”
溫朗逸握拳抵在唇邊忍笑,輕咳一聲,“行了,那我們就先走了。”
“那個錢就不要了,剩下的一會你們轉賬給我啊。”溫治爾笑嘻嘻道,“宴辛哥,謝了啊今天。”
男人靠坐在沙發上,搭在扶手上的那隻手裡虛握著玻璃杯。
聞言,他瞥一眼門口的小姑娘,挑眉淡淡道:“不客氣。”
溫書瑜接收到他的眼神,心尖像有一根羽毛輕輕撓過,癢癢的。
她滿腦子都是他沒戳穿自己這件事。這種“同仇敵愾”支援的感覺讓她格外雀躍迷戀,和其他“長輩式”角色帶給她的感覺都不同。
畢竟她從不會對著長輩莫名其妙臉紅。
意識到這一點,那點朦朦朧朧的小心思更清晰地被她捕捉到了。
有點羞恥,也有點不安。
“走吧。”溫朗逸說。
溫書瑜回過神,乖乖點頭,然而想到自己剛才推卸責任的行為,又有點羞愧和懊惱。
他會不會生氣啊?
她轉身前往裡面看了一眼,那人正端著酒杯送到唇邊喝了一口,沒有看她。襯衣領口頂端的扣子隨意散開,喉結隨著吞嚥上下滑動。
溫書瑜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注意到這一點,莫名覺得臉熱又口渴,趕緊扭頭跟上溫朗逸的步子。
“怎麼了,心不在焉的?”
溫書瑜回了神,立刻搖頭,“沒什麼。”
“二哥,你剛才說的轉賬是什麼意思?那些錢不是你贏的全部嗎?”她岔開話題。
“那點錢也就是玩的時候做做樣子,免得輸贏都沒什麼意思。”
溫書瑜隱約猜到他們玩的很大了。
溫朗逸不冷不熱地瞥一眼跟在後面的溫治爾,“你現在還小,別被你二哥帶壞。以後無聊了和我說,這種地方別再來了。”
包裝得再光鮮,裡面也是一群找樂子的人,即便這次的人他也算熟悉,但難保什麼時候會不會碰上言行過分的角色。
他現在已經在打理溫家產業,這種人見的比溫治爾多。
“溫朗逸,什麼叫被我帶壞?你應酬的時候這種場合來的少了嗎?”
“我至少清楚不該帶她過來。”
“好啦好啦,哥你別生氣嘛。”溫書瑜挽住溫朗逸的手臂,“是我非要跟著來的,你就別說二哥了。”
後者的表情這才勉強緩和。
說話間,三人走到了門口。
“眠眠。”溫治爾喊著溫書瑜的小名,晃了晃手裡的車鑰匙,示意妹妹坐自己的車。
然而溫書瑜還沒說話,溫朗逸就已經鎮壓道:“自己開車回去。”
話音剛落,溫家司機已經開著車在幾步外停下了。
“二哥,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