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時也不及現在的一半。
他一次又一次,認識到自己栽得有多厲害。
“我發著燒,會傳染給你的。”正說著,溫書瑜沒忍住捂著嘴小聲咳嗽兩聲。
咳嗽之後微微發抖的聲線掩蓋住了她聲音裡的那點哽咽。其實她很開心,但可能是太開心了,反而忍耐已久的委屈和想念都一齊浮現。
“不會。”他長指反反覆覆摩挲她的臉頰與下頜線,最後不安分地滑到唇邊。
溫書瑜又躲了躲,“不想讓你生病。”
“我倒想替你生病。”
話音未落,梁宴辛抬起的指尖忽然掠過懷裡人的眼角,觸及一片溼潤。
他手一頓,察覺她立刻要轉開臉躲避時伸手不容反抗地托住她的臉,手指一用力迫使她仰頭。
眼淚朦朧間,溫書瑜近距離看著男人的臉,恍惚覺得上一次這樣似乎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了。
他強硬地低頭將唇印在她眼睫上,吻掉了零星的淚水。
“哭什麼。”
溫書瑜鼻子又是一酸,眼淚反而又溢位眼眶,“還以為是做夢……以為他們不會讓你來的。”
梁宴辛動作頓了頓,片刻後低低嘆息一聲,接著徑直低頭吻住她的唇。
力道與動作是與那聲嘆息截然不同的兇狠。
他重重輾轉,像沉底已久的人突然浮出水面那樣要先迫不及待拼命呼吸幾下,似乎這樣才能緩解當下的急切需要。
溫書瑜猝不及防被他得逞,推拒的手因為發燒而軟綿綿沒有力氣。
很快,他收住急風驟雨似的勢頭,轉而細密溫柔地親吻她。
剋制到呼吸隱約有些顫抖。
即便氣惱於梁宴辛這種不管不顧的行為,溫書瑜卻忍不住手腳發軟,最後被他帶著安撫意味的吻哄得整個人暈乎乎的,如墜夢中。
這時,虛掩著的臥室門被人從外面輕輕關嚴,那人很注意,因此動靜並不明顯。
梁宴辛垂著的眼睫抬了抬,看著面前的人暈紅的臉頰,繼續若無其事地輕輕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