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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溫書瑜因為突然看見不想看見的人,猝不及防到差點邁錯腳踩到秦栩的鞋。
男人英俊成熟,夜色中站在甲板上的畫面賞心悅目,可是她卻無心欣賞。
他怎麼會在這裡?上回溫治爾還說現在很難見到他,可她這次回國才短短半個月就遇見他三次了!
陰魂不散。她心裡嘀咕一聲。
不過,他身邊卻沒看見任何女伴……
上回那個從他車裡下來的女人呢?
一支舞跳完,秦栩被秦父叫走,正好溫書瑜一點再跳的心思都沒了,於是直接找了個位置坐下,和幾個圈子裡相熟的朋友聊天。
“今天葭檸這麼有興致?我看她都跳了好幾支舞了,每次都是不同的男伴。”喻楚隨口道。
“是啊,”溫書瑜半開玩笑應和,“忙的跟我們說話的功夫都沒有。”
說話間不少人過來邀請幾人跳舞,其中停在溫書瑜面前殷勤邀請的人最多,可都被她一一婉拒。
喻楚笑問:“你怎麼不去?我看宴會上沒人不想跟你跳,好不容易這些人鼓起勇氣過來,結果你一次機會也不給。”
“沒心情。”溫書瑜含糊答道,垂眸喝了一口杯子裡的酒。這還是溫朗逸親自給她挑的,說是度數不高不容易醉。
“行了吧,”喻楚笑起來,毫不留情拆穿,“我又不是 第二次抱錯
“那就讓他來試試啊。”
女人聲音輕柔, 夾雜著一點不以為意的驕縱。
甲板上都是低低的談笑聲, 然而這句話卻徑直鑽入他耳中。
梁宴辛正低頭整理著袖釦,聞言眼珠動了動,抬眸望過去。
雪白脊背小半光裸,肩胛骨與脊柱溝陰影分明,漂亮得晃眼。
溫書瑜一隻手託著臉,說完之後卻沒人回應, 她奇怪地一掀眼打量, 勾勒過的眼尾上翹著。
坐在對面的喻楚神色僵硬,飛快地朝她眨了眨眼。
溫書瑜一怔,心裡浮現出不好的預感。
她不自覺微微坐直身子,託著臉的手也放下了, 一句“怎麼了”還沒問出口,身後忽然傳來殷勤的“梁少”二字。
梁少……在莛城被這麼恭敬諂媚地稱呼為“梁少”的,還會有誰?
“嗯。”並不陌生的嗓音低緩磁性, 一個字應得懶散倨傲。
溫書瑜脊背微僵, 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沒回頭,可男人已經抬腳從她身側經過, 順帶在聽旁人說話時淡淡垂眸瞥了她一眼。
像不耐煩聽對方說話因此移開目光不經意四處打量,可她卻總覺得他眸光帶著些說不清的意味……
溫書瑜呼吸一頓,尷尬地攥緊手指。
她剛才也是頭腦一熱隨口一說, 怎麼正好就被當事人聽見了,這也太倒黴了吧。
等人走遠,喻楚才如獲大赦地鬆了口氣, “天,今天運氣怎麼這麼背,剛好我們一說話人就出現了。”
“是啊,”其他人苦著臉附和,“書瑜,你剛才說的那麼快,都不給我們攔住你的機會。”
“你們這麼後怕幹什麼,說那句話的人是我吧?”溫書瑜握住酒杯,輕咳一聲神色如常地抬眸,“不過也沒什麼,本來就是玩笑話,難不成一個大男人還當真嗎。”
“你兩個哥哥跟他關係好當然不怕啦。”
“不過我記得,書瑜你不是和梁少一起跳過一支舞嗎?”
“真的?什麼時候?”
“幾年前溫叔叔的生日宴呀!書瑜,就是你出國之前的那次。”
“哦,那次啊,”溫書瑜恍然似地點頭,“我記得。”
她眼底與唇角的笑意淡了淡。
怎麼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