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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一回想,才發現光是他立刻能想到的交集就有好幾次。在峴安路那次吃飯,秦家的遊輪晚宴,還有後來的畫展。
一次次他從沒有聯想到這上面來,可是兩個人竟然早早有了交集。
溫書瑜心虛又愧疚地攥緊十指,說不出話來。
“整整三個月,你就一直這麼瞞著我們?是誰的主意?”
“是我堅持要隱瞞的。我怕太突然,你們會接受不了……”
“你也知道我們會接受不了。”
說著,溫朗逸按了按太陽穴,靜默片刻,他嘆著氣放下手,抬眸慢慢走過去。
“眠眠,”他在她面前蹲下來,“你認真回答我,你真的明白自己想要什麼嗎,真的確定自己喜歡他嗎?又或者說,當初是清醒的,不是被他迷惑了?”
“哥,你為什麼總是認為我會被迷惑被引誘?”溫書瑜不解且不平,“我很確定自己想要什麼,也確定自己喜歡他。”
溫朗逸笑容微斂,語氣平靜而嚴肅,“因為我不想你把這件事看得這麼簡單。”
“你瞭解他這個人多少?行事風格能從生意場上的手段窺見一二,看一個人絕不能只看表象。即便我和他幾年朋友,也只能說他適合做生意夥伴、適合做朋友,但不能肯定適合做戀人,尤其是對於你來說。”
“你什麼性格我再清楚不過,簡單來說,你們不是一路人,更何況他還比你年長整整十歲。”
“為什麼不是一路人?年長十歲又是什麼問題嗎?”溫書瑜儘量控制著語氣,“我和他待在一起很開心,我喜歡他,這還不夠嗎?”
短短一小時內聽了這麼多個表明心意的“喜歡”,溫朗逸心裡莫名又酸又澀,有種寶貝被別人覬覦並偷走的失落與不忿。
他頓了頓,問:“是他先對你表明心意的?”
“是,但是是我先喜歡他的。”
“他對你動心思也是六月份的事,只要有心,想引導你這種天真的小姑娘動心並不難。”溫朗逸越說越控制不住語氣。
“哥!你怎麼總把他想得這麼壞!”溫書瑜氣急。
“我是怕你把別的男人想得太好。”
她腦子一熱,脫口道:“可真的是我先喜歡他的,他從前甚至根本不喜歡我!他要是真那麼壞,會等到現在嗎?”
溫朗逸神色一滯,緊接著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目光漸漸犀利起來,像是在審視。
從前?
這明顯不止是“六月”發生的事。
“眠眠,你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挑釁
“眠眠, 你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溫朗逸蹙眉, “什麼叫‘從前根本不喜歡你’?”
溫書瑜心裡“咯噔”一聲。
完了完了,說漏嘴了。竟然被對方誤解的話激得太想維護和辯解,結果一衝動說出了最不能說的事實。
“我……”
“不是六月份你回國的時候才開始的,是嗎?”
心虛的辯解被打斷,溫書瑜嘴唇訥訥地開合幾下,最後閉上不吭聲了。
雖然溫朗逸是在問她, 可是不論是表情還是語氣, 顯然是陳述的成分比疑問更多,幾乎已經認定了她剛才的話裡有問題。
事實也的確是這樣。
她不知道該怎麼補救,但溫朗逸也顯然沒打算給她再遮遮掩掩的機會。
“眠眠,告訴我實話, 不要騙我。”
溫書瑜眼睫動了動,抬眸遲疑地看向蹲在自己面前的人,對方平靜凝視著她的目光非但沒讓她冷靜放鬆, 反而愈發忐忑緊張。
“你怕什麼, ”溫朗逸和她對視片刻,無奈地笑著道, “剛才在校門口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