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你叔叔了。”溫書瑜只好換個思路,目光真誠地保證。
梁宴辛意味深長道:“也不用,‘叔叔’這個稱呼用在某些時候似乎也不錯。”
她不解,“什麼時候?”
“先叫‘哥哥’,”他似笑非笑,“別的以後慢慢告訴你。”
溫書瑜目光躲閃,嘴唇開開合合,視線只敢放在他的襯衣領口處,根本不敢再往上抬一點點。
她閉著眼,憋出兩個字:“……哥哥。”
梁宴辛喉結動了動,目光一緊,臉上漫不經心的笑不著痕跡地微微斂起,“大點聲。”
“你!”她瞪他。
不要臉!竟然還逼著她一遍遍地叫。
他見好就收,勾著她下巴的手指轉而去蹭了蹭她的臉頰,最後又摸了摸頭頂,“乖。”
溫書瑜輕哼一聲,彆扭地推開他的手走到冷藏櫃的另一邊。
男人手指的觸感彷彿還停留在下頜和臉頰的肌膚上,溫熱裡帶一點癢,勾的她心跳加速。
購物車最後被塞得滿滿當當,結賬時溫書瑜剛開啟包,抬頭時就發現梁宴辛已經拿出錢夾抽出銀行卡遞了過去。
刷了卡,他低頭簽字,然後抬頭看了過來。
“想結賬?”他晃了晃錢夾,意味深長道,“等以後拿著我的錢夾去再說吧。”
溫書瑜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卻別開眼裝作聽不懂。
司機已經等在了超市出口外,結賬後默不作聲地迎上來先將購物袋提走,而溫書瑜則去了衛生間。
購物商場的衛生間和外面隔著一條安靜的通道,通道有兩個轉角,兩側分佈著員工通道、樓梯間和放清潔用具的雜物間的入口。
這家她很少來,因此從衛生間出來後還差點拐錯了方向。
轉過第一個轉角時,男衛生間裡忽然走出來一個人,身上穿著一件舊風衣,半張臉都被雜亂的鬍子覆蓋著。
溫書瑜沒有多打量,一邊將唇膏放進包裡一邊繼續往外走。然而本該走在她前面的男人卻因為蹲下來繫了個鞋帶而落後她幾步遠。
她蹙眉,起了點戒心。
忽然,身後的男人哼起了歌,不成旋律的曲調,聲音嘶啞含混,破碎的小調裡還夾雜著奇奇怪怪的笑聲。
驟然響起的這些響動擴散在空曠的通道里,蕩起回聲。
溫書瑜頓時毛骨悚然,這時身後的人笑嘻嘻地喊了一句“女士”,嚇得她立刻本能地加快腳步,繞過了第一個轉角。
只要再繞過一個轉角,就能徹底走出通道。
身後的腳步聲忽然消失了,歌聲也消失了,就像那個人徹底停在了第一個轉角後。
然而就在她驚魂未定地猜測男人會不會再次跟上來的時候,身後突然追上來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一隻手驀地隔著袖子抓住了她的手臂。
就像噩夢裡隱有預感、最害怕的可能突然發生——
一切都猝不及防,溫書瑜被嚇得尖叫一聲。
身後的人把她往後拖,“你長得真漂亮,像我死去的妻子……”
她驚恐地回過身,一邊胡亂用包砸著對方一邊拼命掙扎著,“你放開我!放開我!”
“你真漂亮,成年了嗎,”男人咧嘴笑得下流又病態,“你可以和我——”
他一邊說,一邊奮力將她拖進安全通道,她根本沒有任何足夠與之抗衡和反抗的能力,只能被迫越來越靠近樓梯間的門。
“你放開我!”
下一秒,餘光裡忽然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緊接著尾隨的男人發出一聲吃痛的慘叫,握著溫書瑜的那隻手頓時因為疼痛而鬆開。
擋在她身前的高大男人轉而揪住對方的衣領狠狠撞到牆上,另一隻手攥成拳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