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所以他逗她道:“你人倒是痛痛快快走了,結果答應幫我拿的酒沒帶回來。”
她一想到‘酒窖’這個詞就覺得面紅耳赤,當時含含糊糊回:“這麼想喝,你親自跑一趟去拿唄。”
“親自去?他那個酒窖我至今都沒去過,估計防著我呢,免得我給他掃蕩乾淨了。”
聽見溫治爾這麼說,溫書瑜立刻聯想到了那人對自己說過的話,耳尖頓時發燙,弄得她坐立不安。
現在又想起來,她捂著臉埋在被子上打了個滾,最後一臉崩潰地攤成了一個“大”字形。
正發著呆,手機螢幕驀地又一亮。
她撥出口氣,轉身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是秦栩的訊息,對方問她:你回英國了?怎麼這麼突然?
這回她出發得很匆忙,只在飛機起飛前給宋葭檸和曲芸周發了簡訊說了行蹤。一下飛機先和家裡人報了平安,緊接著就接到了宋葭檸估算著落地時間打來的電話。
十二個小時裡秦栩也給她打過電話發過訊息,不過她還沒來得及回覆。現在他這麼問,大概是已經問過宋葭檸了。
溫書瑜躺著動了動手指回復:有一點學校的事需要處理。
現在英國還是白天,按照她以往倒時差的習慣是不會立刻倒頭就睡的,可是現在她只想埋進被子裡睡一覺,什麼也不用想。
在整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前,先允許她放鬆逃避一下。
這麼想著,溫書瑜又回了秦栩一句“我先倒時差了,有空再聊”,然後就放下手機把自己捲進被子裡。
……
深夜,車在別墅前停下,兩束車前燈的燈光照清空氣中的浮塵。
總助停了車,然後轉身去喊後座閉眼靠著的男人,“梁總,到了,您回去休息吧。”
後座上的人抬手按了按太陽穴,睜開眼。總助見狀,立刻下車繞到另一側替後座上的人拉開車門。
男人卻忽然開口問他:“佚園的那些酒呢?”
忙碌後於小憩裡醒來,他嗓音裡還帶著隱隱的倦怠。
“都另外收好了,需要的話隨時都能給溫小姐送去——”剛說完,總助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刻臉色訕訕地止住。
送去?
梁宴辛心裡嗤笑一聲,人都跑了,怎麼送。難不成千裡迢迢寄到英國?
想到這他心裡驀地騰起煩躁來,擰眉道:“重新放回去。”
“好的,我立刻去辦。”
梁宴辛下了車,沒走兩步腳步又驀地一頓,他咬了咬牙,抬手揉了揉眉心,然後冷著臉轉身看著還站在原地的總助,“不用放,就繼續這麼收著。”
總助沒多問,只是眼觀鼻鼻觀心地應聲:“我明白了。”
沒等他話說話,幾步外高大的身影已經徑直離開了,他鬆了口氣,一邊繞過車頭回到駕駛座,一邊拿出手機打電話吩咐佚園的人。
……
細細的一束束冷水在掠出帶著涼意的弧線,澆落在赤裸的肌理上,然而憋了一天的煩悶和惱意卻沒能消減半分。
他面無表情地站著,冰涼的水流順著眼窩與鼻樑不斷下滑。
活了三十一年,竟然因為一個小姑娘就這麼昏了頭,順帶還被擺了一道。
他做事不喜歡優柔寡斷,動了心思就該做什麼做什麼,只是動了心思的卻是以前喜歡自己又被氣走的小姑娘,讓他有點頭疼。
結果看著她從馬上摔下來那一幕讓人心驚肉跳的場景,又覺得讓他頭疼的事也不算什麼。
本來以為就是有點膽小有點難哄,想著第二天把事情徹底解決。結果他臨時被生意上的事攔了一個上午,而她趁此機會扔下他直接跑了。
還直接跑到九千多公里外?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