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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手很修長,輕鬆就把她的手腕以強勢的姿態牢牢掌控包裹。
夢到這裡似乎就結束了,又或者她不記得後半截。
早上起床時溫書瑜被這個夢羞恥得把臉重重埋進枕頭裡。
怎麼會莫名其妙做這種夢啊!可她又忍不住好奇,夢裡的自己到底是怎麼回答的?
這件事讓她一整天上課都有點走神。
很快,週末來臨。
午後,溫書瑜坐在花園鞦韆上,抬頭盯著面前的矮灌木出神。
忽然旁邊閃過一道人影,她轉頭看過去,發現是她二哥溫治爾。
“二哥!”她跳下鞦韆踩在地上,“你幹嘛去?”
“嚇我一跳,怎麼坐在那兒也不出聲?”溫治爾一愣,轉頭時停下步子,故意拍了拍胸口佯裝心有餘悸,看起來吊兒郎當的。
“沒做虧心事有什麼好怕的?”溫書瑜小跑過來,裙襬翻飛,“是不是又要跑出去花天酒地?”
“胡說什麼,就是和幾個朋友去山門聚一聚。”
山門公館?
溫書瑜一聽眼睛就亮了,當即抱住溫治爾手臂搖晃,“二哥——”
撒嬌的尾音拐了幾個甜甜的彎,溫治爾耳根子發軟,心道糟糕,趁著意志還堅定的時候拒絕:“不行,溫朗逸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你不說我不說,他怎麼會知道。”溫書瑜雙手合十作可憐狀,“我就是好奇想去看看嘛,一個人在家裡太無聊啦。”
溫治爾有點動搖,目光躲閃。
“二哥——”
堅定的意志頓時坍塌,溫治爾咬牙切齒地去捏小姑娘的臉,卻又不捨得真的用力。
“整個家裡就沒人能治的住你。”
不管是撒嬌還是那點可愛的任性嬌蠻,溫家每個人都被她吃的死死的。
溫書瑜清楚這就是同意的意思,當即歡呼一聲轉身上樓換衣服去了。
很快,兄妹倆驅車到了山門公館,車在門口停下,侍應生過來泊車。
山門公館平時只接待特定群體,只有自身夠條件或者有介紹人才能進得去。裡面有各種娛樂消遣,只是弄得比一般地方有格調許多。
溫書瑜和這個年紀其他女孩一樣愛美,家裡父母哥哥又像打扮洋娃娃一樣購置了數不清的衣物,導致最後只能在衣帽間裡專門隔出空間,和平時上學穿的衣服分開放好。
她今天在新買的裙子裡隨便挑了一條,長袖束腰,依舊帶一點學生氣的清麗簡單。
侍應生帶他們到了二樓,然後恭恭敬敬地推開走廊盡頭的一扇門。
裡面近門一側的動靜一時間停了停,一群人望過來時都愣了愣。
門口的少女腰和四肢都勻稱纖細,臉精緻白淨,眼睛像是會說話,笑起來時貓一樣圓而略上翹的眼更是鮮活。
“溫治爾,這是?”
“這是我寶貝妹妹,今天帶來給你們開開眼。”溫治爾很是得意,他早想帶著人出來炫耀了,苦於沒有合適的機會。
一群人頓時嚷開了,有些是自己沒有妹妹饞得慌,有些就是單純看不慣溫治爾欠揍的樣子。
忽然,開闊的桌球廳另一側傳來一聲杆碰球的利落響聲。
溫書瑜抬眼望過去,冷不防瞥見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她當即愣在原地,驀地睜大眼。
那人剛打了一杆,隨後慢條斯理直起上半身,手執桌球杆撐在桌沿。
“梁少!”有人喊。
溫書瑜直覺這一聲是在叫他,回過神後下意識想轉身把自己藏起來,可還是慢了一步。
那人原本正輕笑著和身側的人低語,聞言一頓,抬頭循聲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