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人很快被警察帶回了警局,一查才知道尾隨的男人並不是初犯,此前他已經在附近區域做過同樣的事了。
——尾隨,故意發出奇怪的聲音或做奇怪的舉動進行恐嚇,然後再對獨身的女性下手。
到了警察局後溫書瑜按照流程回答了一些問題,梁宴辛後續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她不得而知。
她也暫時不太想問。
梁宴辛目光沉沉地看著身側的嬌小身影。
她正裹著他的風衣,閉著眼縮在旁邊的樣子像睡著了一樣。
但他知道她沒有。
原本他出於考慮想問她今晚要不要住到自己在英國的住所去,但考慮到她受了驚嚇,換到陌生的環境可能會適得其反,所以只能壓下念頭。
車開到公寓樓下,梁宴辛沒讓司機動手,自己繞到車的另一側準備開啟車門。開之前他看一眼跟著下了車的司機,“車留著,一會你就可以走了。”
“梁少,您不回住處休息嗎?”司機詫異道。
他捏了捏眉心,淡淡道:“我留下來守一晚。”
守一晚?司機心知對方讓自己將車留下就絕不會是要留宿公寓的意思,所以這是要在車裡坐一整個晚上?
可還沒等他再問,男人就已經開啟車門俯下身。
梁宴辛剛彎下腰準備將人抱起來,卻見裹著風衣的人已經睜開了眼。那雙眼睛黑白分明,此時正望著他。
“我抱你上去?”他輕聲問。
她搖搖頭,抿著唇垂眸,“又沒受傷,我自己可以的。”
他身形頓了頓,最終後退兩步,護著頭頂讓她下了車。
上了樓,溫書瑜走到門前拿出鑰匙,低頭認真地開著鎖。
梁宴辛站在一邊看著,視野裡都是她垂著的眼睫和微微抿著的唇,被他風衣包裹著的身形明明纖弱,卻又像花莖一樣兀自立著。
門開了,兩人一前一後進去,他站在她身後看著她低頭放好鑰匙和包,又有條不紊地換鞋脫外套。
“想做點什麼?”他忽然問,“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他倒寧願她繼續害怕地像幾小時前一樣埋在自己懷裡哭,或者和自己說她當時到底有多害怕。
想到這,梁宴辛一顆心像被狠狠攥住。
他不該讓她一個人走過一條那麼長的通道。
而她不肯一直在自己面前展露脆弱的一面,還是不夠信賴的緣故吧。
他呼吸像忽然不通暢了,只好閉了閉眼默默緩和。
“好像是有點困了,”溫書瑜扯了扯袖口,“可能要睡一覺了吧。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不是說這幾天都沒好好休息過嗎?”
她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似地沒精神,一方面是因為驚嚇,同時也是因為……她想起剛才自己在他懷裡的樣子,總覺得不自在。
他的懷抱 衣服穿好
“你能……先別走嗎?”
兩人之間一瞬間安靜下去, 溫書瑜忽然又有點後悔, 可是話說都說了,她只好硬著頭皮小聲補救,“我的意思是,你才剛送我回來我就趕你走,是不是不太好——”
話音未落,一隻手忽然蓋住她的眼睛。
就像在馬場那次一樣。
黑暗中, 她聽見他無奈地低低嘆了口氣。
溫書瑜愣住了, 下一秒,她就被擁進一個懷抱裡。
“我一直在等你叫我留下,”說著他頓了頓,片刻後才接著道, “可到最後也沒等到。”
對方的胸膛寬闊結實,她靠著他時還能聽見胸腔裡有力平穩的心跳,驀地, 所有的委屈與不安都得到了安撫。
突然從他身上獲取到的安全感和依賴感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