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擔憂得沒底。
這麼多天的期待與快樂都成了泡影,就像一下從暖春踏進寒冬,她根本不願意回想梁宴辛唇角帶著血漬的模樣。
一個是親哥哥,一個是喜歡的人。
左右為難。
一路上溫朗逸都沒說話,直到抵達住處後將她帶到書房。
時隔兩個月再見本該親暱且輕鬆地相處,然而此時此刻兩人之間的氣氛卻從剛才的震驚與憤怒,到轉變為一種微妙的生硬與尷尬。
就像在鬧彆扭故意“冷戰”。
溫書瑜在書房沙發上坐下,手揪緊垂在膝蓋上的裙襬,忐忑得像個即將受審的犯人。
半晌,書房裡忽然響起一聲幽幽的嘆息,滿滿都是苦笑與無可奈何的意味。
“這是準備一直不理我了。”
她一怔,各種複雜的滋味齊刷刷湧進腦海,最後只是悶悶地低聲回答他:“你不是也沒說話。”
“我怕我還沒控制住語氣時開口,你也會覺得我在朝你發脾氣。”溫朗逸自嘲地笑笑。
一個“也”字明晃晃告訴她,剛才梁宴辛那番話是讓他格外介意的——嘴上說著用不著別人教,實際心裡介意得不行。
但不論如何,語氣和措辭都比起剛才溫和了不少,顯然這一路沒少調節激動的情緒。
溫書瑜僵硬挺直的脊背一點點放鬆,“哥……”
“你知道嗎,眠眠,今天我本來是想來給你一個驚喜的。”溫朗逸打斷她,略一停頓後緩緩道,聲音裡透露出的情緒格外複雜,“但是你卻先給了我一個‘驚喜’。”
他說不清看到那一幕的時候到底是什麼心情。
一個是自己寵如珍寶的妹妹,一個是自己好些年的兄弟——兩個他從沒有將其聯想到一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