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宴辛咬了咬她下巴尖兒上一點軟肉,哼笑,“那也是被你逼的。”
忽然,他手指一頓,接著一挑眉,擁著她意味深長地低笑一聲,“原來今天穿著的也是?”
“不是!”溫書瑜一瞬間像被點燃了,後背細帶被勾住似地忽然收緊,她猛地揪緊他衣袖,又羞又窘地激動反駁,“真的不是!你不要想太多了!”
明明只是有點別出心裁的小設計!
沒見過世面的男人!
“那地上的這些,”他俯身貼緊她耳側廝磨,“什麼時候穿給我看?”
她腳一軟,隔著層布料抬手抓住他的手指,囂張炸毛的氣焰頓時消散,臉埋在他懷裡嘴硬道:“不穿!我買來又不是穿給你看的。”
回應她的是一聲意味不明的笑,“殊途同歸,最後都會被我看到。有什麼區別?”
溫書瑜覺得自己快被烤化了。
熱且不安,這種陌生的感覺讓她覺得緊張,可是又軟綿綿地沒辦法抗拒。
……
翻糖蛋糕不小心被餐叉劃破表皮,男人修長白皙的手指順著裂隙將表面的翻糖揭開,露出白巧克力的漂亮塗層。
似乎為了表示對毀壞翻糖層的歉意,作為補償,他又將散落在一旁的包裝絲帶作為裝飾繫了上去。
巧克力口感細膩而甜,蛋糕胚格外柔軟。或許塗層里加了香甜醇厚的酒,入口就使人微醺。
貪酒與嗜甜的男人一時貪食,把蛋糕吃了大半。
“好甜。”他不僅吃了,還要惡劣炫耀似地告訴她。
……
溫書瑜裹著被子不吭聲,只有黑色的長髮和通紅的耳朵露在外面。
她緊緊揪著被角平復呼吸,腦子像一團漿糊,根本不敢去回想剛才那些越界太多的畫面,可他誘哄著自己穿上衣櫃裡那些“衣服”的情形還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雖然沒真的到那一步,可是……
可是她現在還穿著那條兔尾巴百褶裙!原本身上的連衣裙現在“殘缺不全”地掛在身上,害得她更不敢鑽出被子了。
梁宴辛就是個衣冠禽獸!
“眠眠。”退開平復的男人又探身將她連同被子一把抱住。
他聲音隱隱帶著笑,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沙啞。
溫書瑜立刻想到他剛才也是在耳邊這樣一遍遍叫著自己的。她羞憤地悶著頭掙了掙,對方的手臂卻收得很緊,她就像一個被困在繭裡的蠶蛹,動彈不得。
她剛才沒來就沒喘勻氣,被子裡空氣稀薄,又這麼用力掙幾下,讓她一時間覺得喘氣都虛的厲害,腦袋也暈乎乎的。
突然心裡一股氣上來,既是為了能舒舒服服呼吸,也是為了阻止他繼續抱著自己,溫書瑜從被子卷裡抬起手,支楞著手臂抵在他胸膛把人推開一點,“你走開。”
說完身子往旁邊偏了偏,飛快地重新掀起被子一角把臉蓋住。
頭頂蓬鬆的髮絲被被角扇動的風掀起來,又飄飄忽忽地落回去。
梁宴辛本來把人抱在懷裡,猝不及防被推開,他又隔著被子把人抱住,挑眉低聲笑:“生氣了?”
剛騰出手掀開點被子露出她一點額頭,懷裡的人就像蠶蛹一樣扭了扭,聲音悶在被子裡像嗚咽,“你……你放開我……”
他暗自勾了勾嘴角,抱著人不肯放。用指腹輕輕擦了擦她額角,撥開微微濡溼的零星髮絲後吻在她額頭上。
“你重死了!壓著我了……”她還堅持埋在被子裡不肯出來,誇大的抱怨聲裡夾雜著軟綿綿的委屈和控訴。
溫書瑜想起了從前認識他的時候,而最近那副桀驁散漫的模樣在她心裡一點點瓦解,就在剛才則完全淪為衣冠禽獸了。
那時候怎麼會想到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