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小胖子基隆如履薄冰,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整個人冷汗直流。
“想我用了十年時間才坐到一星門使的位置,幹著最累的活,卻拿著最可憐的報酬。而像你一樣的世家子弟呢,一出生就能擁有我拼盡全力也不可得的東西,還真是讓人既嫉妒又窩火啊。”
說到這裡,畢太升抬手關掉了空間咒器的投影顯示,繼續道:“知道嗎?你的這條空間項鍊可是我第一件空間咒器,想想還真是心酸呢!不過……我有一個小問題。”
“大人請講。”
“我如果殺了你,這東西不也是我的嗎?那我為什麼要因此放了你。”畢太升忽然神色一寒,將項鍊握得咯咯作響。
基隆臉上的冷汗更多了,只覺得眼前之人喜怒無常,連忙道:“對了,我……我還有一頭全品類排名第七的豬蛙獸!雖是幼獸,但極其稀有。但是它的身上有巨靈門門徒特別為我繪製的符紋,讓它只聽從我一個人的指令。如果大人不嫌棄,我可以將它的控制權轉移給大人。”
“哦?豬蛙獸嗎,聽說巨靈門的鎮山神獸就是一頭活了上千年,體大如山的豬蛙獸,這我倒是真有點興趣。既然你這麼上道,那就暫時留在我身邊做事吧。”畢太升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下來。
“多……多謝大人,基隆定然竭力辦事,不讓你失望。”基隆下跪道。
一想到之後要在畢太升手下做事,還要天天待在這陰暗血腥的地下牢籠之中,基隆內心就是一百個不願意。
相比於他之前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幸福日子,簡直生不如死。可基隆沒得選,如今能活命,就已經是萬幸了。
“嗯,時間不早了,今天也審得差不多了。你拿上桌上的資料隨我來,帶你去看看我們監察院的公寓。”畢太升說著,伸手打了個哈欠站起身來。
基隆當即聽話的抱起桌上一疊資料夾跟在其身後。
剛到門口,畢太升忽然停下,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得自言自語道:“對了,差了忘了,這幾個人已經審問完畢了。”
“那是叫人把他們帶回牢籠嗎?”基隆下意識道。
“不,不用那麼麻煩。”
話音一落,炙熱咒棘立刻沿著畢太升手中的黑色長鞭蔓延。
下一秒,只聽得唰的一聲。
倒吊著的三個人便被攔腰斬成兩段,甚至連哼一聲都來不及發出。
頓時大腸內臟,鮮血骨髓流了一地。
基隆嚇得渾身一哆嗦,手中抱著的資料也一不小心散落了一地。
“對……對不起,大人。”
他忙道歉,隨後蹲下收拾起來。
“以後你是我畢太升的手下,這樣的場面還多得是,你得儘快習慣。聽到了嗎?”
“是是,基隆明白……咦?這不是那個……”
基隆原本正手忙腳亂地收拾著掉落地上的資料,卻不小心看到了一張熟人的照片,發出聲來。
只見那張照片的畫質並不太清晰,只能模糊地看出是一個人拿著一柄圓弧一樣的咒器,使出劈砍的動作。
由於使刀之人的臉恰好被圓刃揮動的殘影所遮擋,有些看不真切。
僅能看清男人的上半張臉,以及那雙漆黑且淡漠的眼睛。
“你認識照片裡的人?”畢太升眼神一挑,神情有些興奮道。
基隆本能覺得事情並不簡單,一時沒有開口。
畢太升眼神一凜,冷聲道:“不是剛才還說要唯我馬首是瞻,但憑吩咐嗎?怎麼,難道是耍我的?”
面對質問,基隆不敢再猶豫,只得開口道:“雖……雖說只有半張臉,但這眼神很像我認識的一個地門徒……”
“哦?是誰,叫什麼名字?”畢太升強壓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