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手都沒碰到秦寧的肩膀,就被一隻手給切住。
季應閒黑著臉說:「說話就說話,手不想要了?」
陸修呵笑一聲,從季應閒掌心撤回手。
秦寧說:「謝謝,不用了。」
陸修笑了下,意料之中的拒絕。
秦寧還是秦寧。
他說:「那你小心,我們下次再約。」
說完,在小九的掩護下,彎腰坐進車中,並朝秦寧揮了揮手。
季應閒臉色超臭,冷眸瞪著陸修,要不是兩人有十多年交情,他能當場把陸修揍成豬頭。
旁邊記者們抓緊時機,立刻分成了兩撥,一撥追向陸修,想從他那裡問點什麼,可惜沒追到。
而另一撥,直接把話筒懟到秦寧面前,想讓他說兩句,最好是秦寧能說什麼關於陸修的勁爆資訊。
誰知秦寧往後退了一步,禮貌性地擺手拒絕,沒有回應。
記者們哪能放過他,步步緊逼,七嘴八舌地拋問題,等秦寧回答。
季應閒見這架勢,眉心緊皺,又看秦寧神色略白,似乎呼吸不暢,登時怒不可遏。
「都給老子滾開!」
他身形高大,個頭又高,凶神惡煞時,確實令人膽寒。
記者們忌憚地後退了半步。
警察們也開始控場,以防人員聚集過多,出現踩踏事件,但人太多,娛樂記者為搶話題,不太聽指揮,警察有點手忙腳亂。
這時,劉助理指揮司機開車過來。
「季總,秦先生。」
他喊了聲。
季應閒立刻拉住秦寧,「走。」
秦寧安靜地點點頭,「嗯」了聲。
兩人坐進車廂,司機一腳油門,將記者們遠遠甩在身後。
直到開出一段距離,季應閒轉頭看秦寧,問:「你有沒有受傷?」
秦寧搖頭,「沒有。」
季應閒放下心,「沒有就好。」
秦寧抽了抽手,「季應閒,可以放開了。」
季應閒驚覺自己還牽著秦寧的手,柔軟的手被他握在掌心,綿軟細膩,猶如捏著一團白乎乎的糯米餈,小小的,特別合他心意。
他收攏手指,情不自禁地捏了捏。
秦寧:「季應閒?」
季應閒登時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羞赧地咳嗽一聲,有點不捨的鬆開手。
秦寧看他一眼,默然把手撤回,貼放膝頭。
他坐姿從來都是端正筆直,兜帽上那圈的狐狸絨毛,襯得他的脖頸更纖細雪白,湊近看,近乎能瞧清他白皙面板下的淡青色脈絡。
季應閒的手莫名有點癢。
秦寧發覺他一直盯著自己看,轉頭問:「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
季應閒被他撞個正著,摸著鼻子說:「沒、沒沒有。」
他也沒解釋盯著看的原因,顧自偏開臉,眺望車窗外的皚皚白雪。
秦寧默然轉過頭。
他並不知道,其實季應閒看的不是雪,而是車窗玻璃上倒映的他。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都沒再說話。
他們到季家別墅時,天色沉暗,漸漸開始下雪。
司機將兩人送到家門口,便載著劉助理離開。
秦寧和季應閒進去入戶門,周姨聽見動靜,從廚房探身出來看,看到是他倆回來,頗為高興。
她擦了擦手,給兩人盛湯,隨後上樓叫了季氏夫妻和季老爺子。
季父季母出差一段時間,凌晨剛回濱城,有些疲倦,就在房間中休息。
所有人到齊,周姨準備餐具和餐盤,開始擺放。
秦寧去幫忙,又被周姨給趕走,讓他去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