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澤閔以為她被自己唬住了,不禁洋洋自得起來。
什麼海歸高學歷,什麼高冷美人,放句狠話,不照樣被嚇得不敢說話了。
只是沒等他開始晃動身體,辦公室門口就響起一聲極具壓迫感的男聲,聲音冷沉到讓人生寒:
“你想讓誰滾蛋?”
範澤閔下意識以為又是個跟程葉輕一樣愛出頭的,極不耐煩地回頭,準備故技重施。
沒曾想一回頭,就對上了說話男人那雙深沉慍怒的雙眼。
他頓時噤了聲。
程葉輕也意外循著聲音望去——
視線瞬間鎖定那個站在她們部門門口的男人。
楚佚舟一身挺括的純黑正裝,神情冷峻寒厲,活像赤獄修羅。
顯然是被人觸了逆鱗,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
他一步步走進來,壓迫感十足的目光緊盯露怯的範澤閔。
臨近時,抬腳暴躁地踹開擋在範澤閔身前的椅子,“你把剛才那句話再說一遍。”
一字一頓,“我沒聽清。”
與網上搜不到程家囂張跋扈二小姐正臉照不同,經常出沒於燈紅酒綠逍遙地的楚佚舟卻是八卦新聞的常客。
範澤閔沒料想到這個乖戾又不計後果的楚家二世祖會出現在這。
剛才恃強凌弱的氣焰全無,立即心虛起來:“楚二少,你今天怎麼來我們所裡了?就部門裡的小摩擦……”
楚佚舟冷笑:“是嗎?我看你訓人挺兇的。”
“……沒訓人,沒有的事。”
“你沒有?那我看到的是鬼啊?”
楚佚舟眼裡的火如有實質,恨不得把範澤閔點燃。
() 範澤閔額頭冒汗,不敢直視他,“不不……”
這時。
程葉輕把自己的工牌利落摘下來,隨手扔在桌上,底氣十足:“你去。”
範澤閔不解地看她。
“去跟主任說,說我誣衊你,我倒想看看今天是我灰溜溜地滾蛋,”
程葉輕停頓兩秒,再開口時聲音更冷,“還是你,從這個行業裡消失。”
範澤閔本來也沒想真的把她趕走,只是想借機探探她的底。
沒想到真是個硬茬。
心中一番權衡,範澤閔迅速換上一副嘴臉,“小程,你看你還急了。我還能真和你計較啊?我這人刀子嘴豆腐心,以後這種事情絕對不會有,你和小許都別放心上!”
把見風使舵,欺軟怕硬表現得淋漓盡致。
他又喊許禮:“小許,你以後只管做好自己的工作啊,這些我找別人就行。這段時間多虧你了啊,我改天得好好感謝你。”
許禮不搭理他,板著臉瞪他。
而程葉輕表面功夫也懶得做,扯唇冷笑一聲,繼續做她的事。
工牌仍舊扔在桌上。
楚佚舟灼然的目光一直聚在程葉輕身上。
可她只在他最初出現時看了他一眼,後來都沒再看他一眼。
果然還是疏遠他。
見楚佚舟還不走,範澤閔大著膽子朝他走近,欠身詢問:“楚二少,您大駕光臨,有什麼事嗎?”
視線被擋住,楚佚舟不悅地斜睇他一眼,“來找條看門狗,我看你罵人就挺兇,去嗎?”
“這,您別開玩笑了……”
楚佚舟冷嗤一聲,不再跟他廢話,視線又在那抹纖瘦堅定的背影上停留幾秒後,才轉身離去。
他一走,辦公室裡僵凝的氣氛終於好似活絡起來。
“我去,剛才我大氣都不敢出!!”
“是啊!他怎麼會來這?我還是第一次見他真人!”
“我猜可能是約建築師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