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不了你。”
“商總監!”範澤閔見商知語轉身離開,不依不饒地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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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停車場裡。
楚佚舟將人放進車裡,便提了提褲子蹲在程葉輕面前,將她的高跟鞋小心翼翼脫了下來。
他的手很燙,和他剛才握著她腿彎的手一樣熱,當時儘管隔了一件西裝,存在感還是極強。
“你幹嘛?”程葉輕敏感地想把腳縮回去。
楚佚舟強勢地將她的腳固定在自己大腿上,抬起頭自下而上仰望她,沉著臉喝道:“別動!”
程葉輕被嚇住,不再動。
“程葉輕你真能耐啊,是不是打算把腳走廢?”楚佚舟刻意挖苦道。
剛才他就懷疑程葉輕會不會一併崴了腳,在後面觀察她的走路姿勢。
“被你氣的。”
“被我氣的?你沒把我氣死就算好的了,什麼都賴在我頭上。”楚佚舟掀眼不鹹不淡地睨了她一眼,手下使勁故意抬了抬她的腿。
程葉輕身體猝不及防往後仰,雙手趕緊撐住,“你生我的氣,還管我幹嘛?”
楚佚舟輕輕揉了揉她的腳踝,“我賤的行不行?老子都死纏爛打這麼多年了,再多死纏爛打一回又怎樣?”
想起剛才他對商知語說的話,程葉輕審問:“你以前私底下去找過她?她為什麼那麼怕你?”
“忘了。”
“你就是不想說。”
“嗯。”楚佚舟探身把車裡的雲南白藥找出來,沒有燙傷膏,只能先處理腳踝上的扭傷。
他一直低著頭,有意放柔手上的力道,認真地往程葉輕崴腳的部位噴著。
程葉輕定定地看著楚佚舟黑亮的發頂,想起以前楚佚舟也這樣過。
那時候她和楚佚舟也在冷戰,什麼原因早已記不得了。
驕陽似火,炙熱的陽光灑落下來,將大地也烘烤得滾燙。
她跨欄扭傷腳坐在地上,被太陽光刺得睜不開眼。
握著痛處鑽心刺骨的腳踝,小臉疼得煞白,額頭上不斷滲出冷汗。
忽然身前投下一大片陰影,視野裡出現了一雙極熟悉的紅色限量款球鞋。
不用抬頭就知道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誰。
現場有做志願者的男同學想揹她去醫務室,還沒碰到她的胳膊,就被楚佚舟冷冰冰的聲音打斷:
“別碰她。”
本該在參加男子一千米比賽的楚佚舟奇蹟般出現在這裡,胸前還用別針彆著屬於他的號碼簿。
他高大挺拔的身體替她擋去了刺眼的日光,在地上投下一片陰影,將她包圍在其中。
程葉輕知道他來了,但就是低著頭不看他。
還在跟他賭氣。
楚佚舟陰沉著臉蹲下來,一言不發地將她迅速抱起來,動作甚至稱不上溫柔,一路都是緊繃著下頜,壓抑著情緒,將她送去醫務室。
值班醫生給了楚佚舟一瓶碘伏和工具後,就急著去給別的同學輸液了。
楚佚舟面無表情地將簾子“唰”的一聲拉上,隔絕了相鄰兩張床上同學關注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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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時分,陽光透過乾淨的窗欞照進來,落在病床上。
程葉輕靜靜地坐在床上,神情沮喪,額角還往外滲著汗珠,足以看出她此時的難捱。
楚佚舟沉默地蹲在病床前,讓她把腳放在他的腿上,給她細心地擦著碘伏和藥膏。
楚佚舟開口的第一句話不是質問,不是嘲諷,更不是戳她痛處。
板著個臉,聲音微沉:“疼不疼?”
她幾乎瞬間紅了眼眶,原本一直忍著的淚水瞬間毫無阻攔地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