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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鶯手腕上戴的玫瑰金手鐲被切斷摘了下來,lyon從手鐲的斷口處拿出一枚類似晶片的極小物體。
他將其放在燈光下觀察著,喃喃說道:“知道這是什麼嗎?微型定位追蹤器,呵,我還當他真傻呢,被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耍得團團轉……”
看著地上幾乎不省人事的時鶯,lyon居高臨下地譏諷道:“沉越霖拿你的命做局引我出來,你還為他守口如瓶,真是蠢得可以。”
他將手中的定位器遞給手下去處理,拉過椅子坐在上面,雙腿交迭,看向時鶯的眼神如同看一個死人,繼續說道:“虧你還護著他,知道自己為何會遭此劫難嗎?這一切,當然都是你的好爸爸種的因,我被他害得家破人亡,一無所有,整個梁家上下就剩我一個苟活於世,你說,這筆賬,我是不是得找他算?”
說到底,這是他與沉越霖的恩怨,牽扯到時鶯也是因為當年沉越霖做事狠絕不留餘地,沉越霖既然沒有饒過他梁家的人,他又怎麼可能讓他沉家的人好過?
所以,就算時鶯沒有與他合作過,他也一樣會盯上她,先從她入手。
怪只怪沉越霖斬草不除根,留下了他這個漏網之魚。
趴在地上的女孩氣若游絲,只見她動了動手指,lyon的話也不知能聽進去多少。
男人瞥了她一眼,也懶得再與她廢話,冷聲命令手下:“把她帶走!”
時鶯的頭被套上黑布,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
d市,南荷園小區。靠裡的一幢樓房下,停了足足有七八輛黑色轎車。整個小區已被封鎖,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為首的男人一身肅殺之氣,從車裡下來,身後跟著一群人,朝著樓裡走去。
上了二樓,左邊的一戶人家,門被蠻力狠狠踹開。
入眼的是落灰陳舊的客廳,看起來已經許久無人居住,然而客廳裡面卻有一男人正對著佛龕上香。
不同於周遭的環境,供桌被打掃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不愧是你,這麼快就找到了這裡。”lyon像是早有預料一般,不急不慢地將手中的三炷香插在香爐中,看到來勢洶洶的一行人,沒有絲毫逃跑的意向。
沉越霖環視了一下四周,不肖他開口,身後的手下魚貫而入,立馬進入各個房間搜查起來。
上完香的男人也被保鏢控制住,搜遍全身後綁了起來。
“梁總的樣子和六年前比……變了許多。”沉越霖看著他陌生且不符合氣質的臉,淡淡開口。
難怪之前搜遍全城也沒有找到他的蹤跡,原來是整了容換了張臉。若不是聲音,他還真認不出這張普通的臉是當年風光無限的梁氏掌門人樑棟。
“沒辦法,拜沉總所賜。”lyon雲淡風輕地回道。
沉越霖踱著步子,拿起櫃架上的相框,拂去一些灰塵,看著裡面年輕女人的照片,揚了揚眉:“我記得……當年梁家倒臺她也出了一份力,說起來,她恨不得你去死,這樣的女人,也值得讓你念念不忘這麼多年嗎?”
死到臨頭,竟還跑到謝清影生前的家,這算什麼?睹物思人?
lyon冷笑了一聲,語氣不屑:“一個賤人罷了,我會對她念念不忘?我只恨她沒死在我的手上,便宜了她。”
沉越霖瞥了眼他尾指的戒指,唇邊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六年前你都鬥不過我,六年後的今天,怎麼還是半點長進都沒?以為我像你這麼蠢,留著把柄專門給女人拿來背叛,生怕自己死得不夠快?”
“當然,還是沉總技高一籌,連自己的女人都能拿來算計,我自愧不如。”lyon搖了搖頭,一副甘拜下風的姿態。
其實lyon在發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