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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人看到槐序被攻擊出去狼狽的樣子,個個大笑出聲,彷彿在看蠢狗丟人。
僅僅是一個閃身的瞬間,蘇又便到了槐序的身前:“學會撒謊了?在仙門試煉裡明明大出風頭,現在怎麼像個縮頭烏龜了?”
“我當時也是逼不得已。”
“那個可以防禦雷擊的功法,也給我寫出來。”
這一次,槐序沒有立即回答。
蘇又總是笑盈盈的,那張充滿了蠱惑性的俊朗面容上,隱隱有著不耐煩:“最近你姐姐恐怕快撐不住了,你若是寫下來給我,我就把你換上去,說不定她還能多活幾年。至於你沒完成任務的懲罰,也給你免了,如何?”
槐序不是傻子,他趕緊裝出感激涕零的模樣,跪下來給蘇又連連磕頭:“謝謝少主恩賜。”
“回去吧。”
槐序強忍著傷痛起身,吞下一口血,腳步虛浮地走了出去。
槐序退閣(六)
槐序回到自己的住處, 尋人要來了空白的竹簡,坐在矮桌前手中提起毛筆,動作有所遲鈍。
恐怕是周圍的人知道槐序是在辦蘇又安排的事情, 所以沒有人打擾, 讓槐序難得有自己的空間,以及安靜的環境。
他看著竹簡, 好幾次提筆,筆尖卻懸在了半空, 直至落了一滴墨, 他才狼狽地用了小洗滌術, 卻在慌亂之下碰翻了筆架, 搞得一團糟。
他終於回神,手中捧著空白的竹簡, 第一次為難到有了一種可怕的想法……
如果他死了, 就不用做這樣的掙扎了吧?
將三問閣的功法告訴蘇又,無異於告訴了蘇家如何剋制酸與。
許栩就是酸與, 所以,他寫下了功法,就會讓許栩陷入痛苦的折磨之中。
他會是親手加害許栩, 讓她更加痛苦的人。
很快他又想起自己姐姐痛苦的樣子, 他只能提筆,寫下了疾行術的口訣。
寫的途中他幾次停住, 思考著該如何精簡口訣,精簡到讓人容易練錯到走火入魔的程度最好。
不知不覺,天色漸暗。
讓許栩痛苦的十二個時辰過去了, 許栩的情況並未徹底好轉。
他們回到三問閣後, 這件事情還是驚動了其他人。
霜簡極其憤怒, 看到平日裡活力滿滿的小師妹變得面無血色,只能臥床不起的模樣,乾脆質問出聲:“鍾家的人為何要為難許栩?!”
扶光的聲音依舊是清冷的,甚至沒有什麼溫度:“因為她是雷靈根,因為鍾家想要控制她,因為他們閒得無聊之時,就喜歡找些人或物取樂。”
霜簡氣到捂住心口,又想起了秦的身影。
那個身材高大,稜角分明的輪廓,似乎要從陰影走出來,重現在她的記憶裡。
在她險些淪落為梁家人修煉的工具時,那個男人被她利用……
現在,秦又在哪裡?
司如生站在床側詢問:“她需要恢復多久?”
扶光垂下眼瞼,看著許栩的情況回答:“她會昏睡一日,第二日便可以恢復。”
空空沉默了許久,終是轉身對玄清子說道:“二師父,我們去佈置護山大陣吧。”
想來空空也是懊惱的。
他們在浮雲閣的時候,有浮雲閣的護山大陣依仗,來了這裡只是偷懶了一夜,許栩便受到了傷害。
此刻空空要跟玄清子一起加快佈陣的速度了,免得再發生其他的危險。
待其他人都跟著去幫忙佈陣後,只留下方儀和不歸守在床鋪邊照顧許栩。
許栩睡得並不安穩,其間迷糊地睜開眼睛,看到方儀後便開始掉眼淚,問的卻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