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政府什麼都不好,但是好在美國的科學技術實力雄厚。
高科的ceo和小老闆走出國門溜一圈,也不算虧,最好能夠把美國科學院都給搬回中國,為人民服務。
刷著微博看訊息的邵煉,見到這條評論,頓時感覺人民群眾的想法清奇,比他還要貪心。
搬美國科學院?
估計下一秒就會換來總統面談、美軍包圍,國安都沒辦法保證他和沈明洲的順利回歸。
資本主義的牆腳,隨便找中國沒有的技術挖一挖就是了。
比起美國科學院,邵煉更需要手握大量實用型專利的科技公司,給他們的光量子計算機商用補全空白。
他捧著手機沉思,略微抬眸,就發現阿諾德教授在看他。
「怎麼了老師?」
邵煉覺得,最近阿諾德教授盯著他看的次數特別多,每次他無意識掃過去,都能發現導師的視線。
然而,被抓包的阿諾德教授,把平光鏡調為了墨鏡。
這麼明顯又小孩子氣的反應,令邵煉勾起無奈的笑。
「我不太適應現在的你。」阿諾德教授摘下墨鏡,微笑回答道,「我以為我習慣了影片裡你的樣子,但是真正面對面的時候,你說話的語調、行事的風格,讓我覺得……」
他皺了皺眉,思考片刻,「你像是變了個人。」
邵煉仰躺在沙發裡,並不詫異導師會有這樣的形容。
久違的重逢,即使有著數十次視訊通話的鋪墊,也會產生不真實的割裂感。
邵煉知道自己變化大。
他不再是十六歲。
剝離單純的科研執著,靈魂裡帶上了商人的世俗,加上沈明洲感染而來的為國為民狂熱,讓他變得複雜又赤誠。
並不像記憶裡只有研究的樣子。
「說明我長大了,老師。」邵煉笑容更燦爛了一些,微微偏頭靠在沙發上,「是一個負責任有擔當的好男人。」
阿諾德教授被他逗笑。
果然不是曾經的威廉會說的話,可邵煉說出來又很對。
人總是會成長的,始終一塵不變的沉默內斂適合做一個研究者,但不適合做一個活躍在商場上的商人。
「我還是喜歡你現在的狀態。」
阿諾德教授目光慈祥,記憶裡的威廉已經很淡了,「至少,你會跟我開玩笑。」
而不是小時候那樣,除了研究,眼睛裡沒有別的東西。
現在,有笑意,有目標。
還有沈明洲。
阿諾德教授重新拿起智慧眼鏡,將它調整到平光模式,問道:「明洲見過十六歲時候的你嗎?」
邵煉抬手撐著頭,悠閒而得意攤開手,「除非時光倒流。」
阿諾德教授站起來,點點頭,「既然沒看過,那我等他回來,約他看一看。」
剛才還神情輕鬆的邵煉,突然坐直,「老師,您什麼意思?」
「嗯?」阿諾德教授暗藏笑意的看他,「你忘記了我這裡存著錄影?」
美國的錄影留念習慣,從錄影機誕生時就存在。
阿諾德教授也不例外。
他帶邵煉的時候,邵煉的脾氣內斂又古怪,但這並不妨礙他把邵煉視作自己的孩子,嘗試把邵煉帶入正常的學術交際圈。
比如,參加簡單的聚會,或者,和他的老朋友們開一場簡單的茶話會。
雖然邵煉總是表情冷冽,語氣沉穩的和研究者們討論深奧的問題。
但是阿諾德教授眼裡,他仍是可愛的孩子,值得記錄下如此重要的時刻。
別人家的家長,記錄孩子演講、表演、歌唱。
阿諾德教授大約記錄的,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