颯墨言搖了搖頭,面色沉重:「先不說這個,阿一你帶吃的了嗎?剛才演戲演得太緊張,我似乎有點餓了。」
「…………我去廚房給你做點湯。」
颯墨言這屋子發生的騷動就驚動了大半個新選組,齋藤一前腳剛剛離開,剩下的人便來了個七七八八。伊東看著颯墨言眯著眼一臉欠揍的笑,氣得有些微微發抖。收集到了足夠的證詞,土方嚴肅著面孔轉而向著伊東開口:「伊東參謀,我想剛才的事件足以證明颯墨言的清白了吧。」
「誰知道這是不是謀劃好的!」伊東咬牙,「而且除了她和齋藤君,還有誰見到了敵人的臉,誰知道這是不是為了洗脫嫌疑而演得戲!」
「伊東先生!!」土方厲聲道,「你這是在質疑我新選組的隊員的忠誠度嗎!!」
伊東甲子太郎剩下的話被土方發黑的臉色堵在了喉嚨裡,陰柔的男子面色發黑憤然大踏步的離開,颯墨言眯著眼睛揮手送著伊東,笑著道:
「伊東先生您要是不放心可以親自來監視在下啊,我絕對奉•公•守•法!」
「墨言!!」土方皺著眉頭低斥:「伊東好歹是新選組的參謀,你的態度需要端正!」
颯墨言毫不在乎的別了別嘴角,半晌對著土方低聲問道:「土方先生……山南先生他,真的去世了嗎?」
土方歲三聞言一怔,接著面色晦暗的看了颯墨言一眼,低聲道:「是的。」
「山南他突發惡疾,在前天去世了。」
颯墨言只覺得忽然有些暈眩,她有些艱難的開口道:「是山南先生讓我等的,他說奸細的訊息一放出去,長洲肯定會派人來。那時候只要我乖乖呆著,再加上其他幹部作證就沒事了……」
「他明明是這麼說。」颯墨言有些諷刺的勾著嘴角,她直直的盯著土方歲三的眼睛,「現在,突發惡疾,去世了?」
土方歲三看著颯墨言,紫色的眸光閃爍,卻依舊是堅定著自己的答案:
「是的,突發惡疾,於昨日去世了。」
「……屍體呢?」
「墨言……」
木屐踏上迴廊的聲音吱呀吱呀的響起,颯墨言眯起了眼,看著不遠處的升起炊煙的廚房,垂眸淺笑。
「副長,帶我向山南先生帶一句話吧。」她轉身,百無聊賴的走回了自己的屋子,「如果他敗給了那破藥,我會打從心底裡看不起他。」
「……還有,謝謝你,副長。」
颯墨言見過太多實驗失敗的半成品。銀色的髮絲,緋紅色的眼睛。失去理智,只剩下嗜血本性令人作嘔的怪物。她沒法想像,有一天,自己身邊的人也會變成那個樣子。
寧可親手殺了他,也不想見到對方這種狼狽模樣。
她沒法想像,他們變成那樣的情景。她不知道那時候自己下不下的去手,更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先崩潰。
【他死了。】
對於颯墨言來說,也許這才是最好的答案。
慶應元年,新選組擴招隊士,以西本願寺作為據點,更換了屯所。歷史冷漠的,悄無聲息得向前又滾動了一步。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副長是好人。
☆、謊言(1)
新的春天不聲不響的到了,雪村千鶴用力抖開自己手裡洗乾淨的床單,看著庭院裡的一片奼紫嫣紅心情愉悅。
這幾年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有愉快的也有難過的。
千鶴抹了抹自己額頭的汗珠,剛剛打算休息一下,卻見伊東甲子太郎一邊抱著胸,一邊喃喃自語黑著張臉,快速的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持著禮貌的態度,雪村千鶴乖乖的向對方了問了聲好。伊東見到她停下了腳步,狐疑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不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