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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玥沒有理會。
衛公公無奈,只得默默地退了下去。
不一會兒平陽過來,衛公公將其請到偏殿去候著,說道:“這會兒殿下正忙著,還請公主稍等,待老奴去通報。”
平陽“嗯”了一聲,問道:“年關了,二郎一直都這般忙碌嗎?”
衛公公重重地嘆了口氣,“昨晚殿下熬了半夜,今兒天不見亮就起來忙公務,實在操勞,怎麼勸都不聽,老奴發愁得很。”
平陽微微蹙眉,“這樣可不行,還是身子要緊,不能仗著年紀輕就瞎折騰。”
衛公公:“等會兒公主且勸勸罷。”
平陽點頭。
衛公公去正殿通報,趙玥應了一聲,莫約隔了茶盞功夫才去了偏殿。
姐弟二人相互行禮,趙玥好奇問:“阿姐怎麼想著來我這兒了?”
平陽遣退閒雜人等,命衛公公到外頭守著,乾咳一聲,開門見山道:“昨日我去長陵坊,你猜我瞧見誰了?”
趙玥挑眉不語。
平陽一本正經道:“四皇叔去了長陵坊,跟長月鬧了起來,二人吵得不可開交,你可知是因何緣故?”
趙玥端起茶盞,倒也沒有迴避,只道:“真是奇了,他倆不是已經和離了嗎,四皇叔去鬧什麼?”
此話一出,平陽再也繃不住了,脫口道:“二郎你可真是荒唐!”
趙玥看著她,放下茶盞理直氣壯問:“我如何荒唐了?”
平陽被他的態度給氣著了,指著他道:“你是不是瘋了,長月是你的皇嬸,你是她的侄兒!”
趙玥眯了眯眼,一張白淨俊秀的臉龐上寫著無辜,不要臉道:“我如何荒唐了,他倆的姻緣難不成是我強拆的?”
“你!”
“阿姐,敢問那崔氏孤身一人,既無婚約在身,也無郎君在心,我相中了她,又怎麼荒唐了?”
“糊塗!你此舉是要置四皇叔於何地?”又道,“前妻跟侄兒廝混上了,全京城都在議此事,你不是要害崔長月嗎?”
趙玥無比淡定地抿了一口茶,用更淡定的語氣道:“誰要害她了,我是要娶她的。”頓了頓,一字一句道,“娶四皇叔的前妻為正妻,我東宮的太子妃,往後的正宮娘娘。”
這話猶如一記炸雷霹靂到平陽的頭頂,整個人徹底懵了。
她覺得她家弟弟大約是瘋了。
這個世道都瘋了!
口才
見她臉色驟變, 趙玥放下茶盞,慢條斯理地捋了捋袖口,淡淡道:“崔氏名門出身, 且才貌俱佳,性情溫和端方持重, 操持中饋一把好手,我娶這樣的女郎入東宮,有何不妥?”
平陽炸毛道:“你明知故問!”頓了頓, “她曾是你皇嬸!”
趙玥摳字眼道:“阿姐你都說過了,是‘曾經’,現在已經不是了, 與我趙家清清白白,沒有半點瓜葛。”
平陽被這話氣著了, 懊惱道:“你別狡辯, 那可是你叔父的前妻!”
趙玥“嘖”了一聲,“又不是親叔。”
“你!”
“阿姐莫要忘了, 四皇叔本名姓宋,是後來祖父給賜的國姓。從血統上來看,他跟趙家沒有分毫干係, 崔氏嫁他,也不過是名義上佔了皇叔,又不是嫁給了與父親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二郎你莫要荒唐狡辯, 那是上了趙家玉牒的皇叔!”
“可是崔氏已經被玉牒除名了,我既沒明搶,也沒暗鬥, 他們和離與我無關, 如今崔氏孤身一人, 我趙玥求娶,男未婚女未嫁,有何過錯?”
“蠻不講理!”
“我哪裡不講理了?倫理綱常,禮義廉恥,倘若我在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