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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寧和平陽同趙玥一併離府,崔家人相送。
待晚些時候府裡的賓客幾乎都走得差不多了,人們才稍稍得到休息。
崔文熙出了一身汗,回金玉苑梳洗。
崔文姜似有話要與她說,待她整理妥當進廂房時,才小聲問:“阿姐,我問你個話,你可莫要哄我。”
見她神神秘秘的,崔文熙坐到妝臺前,好奇問:“什麼話?”
崔文姜露出八卦的神情,暗搓搓道:“你跟太子是不是很熟?”
崔文熙愣住,不解道:“此話怎講?”
崔文姜坐到凳子上,自顧倒水喝,“我原不該這般問,畢竟你是他四皇嬸,可是我總覺得他跟你好似很熟絡一樣。”
崔文熙聽不大明白,“我嫁進趙家七年,自然不會太生疏,不過平日裡也極少與他打交道,多數都是客客氣氣的。”
崔文姜湊上前,“不是這樣的。”
崔文熙:“???”
崔文姜斟酌了許久的用詞,才說道:“不知你可曾留意過他與你說話時的模樣,若是一般外男,多數會有所迴避,可是他沒有。”
崔文熙:“???”
崔文姜“哎呀”一聲,“我這麼跟你說,下午打擂臺的時候,你不是連續守了十二局嗎,他一直盯著你瞧。”
崔文熙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你若坐在上面,我也會盯著你瞧。”
崔文姜擺手,“那不一樣。”又道,“還有他低頭同你說話的模樣,有時候不禁讓我想起慶王,慶王與你說話也是這般。”
崔文熙愣住。
崔文姜:“慶王,他與你說話的模樣跟慶王如出一轍,一點都不見外。”
這話把崔文熙唬住了,詫異道:“你莫要胡說!”
崔文姜搖團扇道:“我唬你作甚?”又道,“你不信自己回想一下,若是我猜錯了,你定然也是知道的,若是沒有,定會留下蛛絲馬跡來。”
她不說還好,一說崔文熙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眼皮子狂跳道:“我看你是瘋了,太子是出了名的恪守禮節,況且我還是他四皇嬸,怎麼可能會生出這種大逆不道的心思來?”
這話崔文姜並不認同,“阿姐當該知道自己的樣貌如何,惹男人覬覦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崔文熙:“……”
崔文姜繼續道:“今兒在場那麼多郎君,我為何獨獨說了太子?”又道,“誠然背地裡覬覦你的人不少,但他們跟太子不一樣,那不是覬覦,而是自來熟。”
崔文熙辯解道:“應是平日裡我與永寧和平陽她們走得進,也時常進宮的緣故,與太子接觸的次數多?”
“那也不應該是我跟三郎那種自來熟啊。”
“……”
“阿姐仔細想想,想想平日裡的蛛絲馬跡。”
崔文熙半信半疑地沉默,打死她都不會把趙玥跟自己聯絡上,可是自家妹子說的那些話聽著總覺得彆扭。
崔文姜又道:“阿姐好好想想,我就不信他沒有出格的地方。”
經她提醒,崔文熙仔細回憶往日接觸的場景,都沒覺得有不妥之處,就是今年接觸的回數比往年多些。
想起春日宴上她與慶王打擂臺,當時無人敢拆慶王的臺,唯獨趙玥挺身而出解了她的圍。
當時她確實挺高興,也沒細想趙玥為什麼會忽然冒出來攪渾水,如今仔細回憶,確實挺意外。
若是組隊打慶王倒也沒什麼,但彆扭的地方是他臨走時拿的彩頭。那彩頭原本是一對鴛鴦玉梳篦,結果他把母鴛鴦拿走了,留了一隻公鴛鴦給她。
想到此,崔文熙後知後覺意識到不對勁。
見她面露難色,崔文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