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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把二人逗笑了。
永寧擺手道:“不得勁,還不如養的小郎君討人喜歡呢,你若是不高興了,他還會搖尾巴逗你歡心。”
平陽相對傳統保守,“話可不能這麼說,待姑母百年後,總得有後人惦記,倘若連祭拜的人都沒有未免太落拓。”
永寧:“嗐,瞎想。”
三人正打得熱絡,芳凌前來詢問是否傳膳。
今日備的是烏鱧鍋子,紅泥小火爐上的陶鍋裡冒著翻騰熱氣,烏鱧湯奶白鮮香,少許枸杞點綴其中,鮮亮搶眼。
烏鱧肉質細嫩緊緻,並不適合做魚膾,唯有片成薄片涮燙才是最佳食用方式。
因室內有冰鑑消暑,紅泥小火爐那點熱量不足為懼,永寧嗜好酸辣口蘸料,把涮燙好的魚片蘸上蘸料入口,細嫩爽滑,非常合胃口。
平陽則喜歡清湯口味。
烏鱧湯裡新增了少許黨參等物,用起來帶著幾分鮮甜口感,委實不錯。
三人心情好,還分飲了一瓶小酒。
崔文熙覺得這小日子委實不錯,有心疼自己的孃家人,還有三兩朋友相交,不為生計發愁,也不會再有被催婚的唸叨,簡直不要太爽。
安逸地度過了這日後,哪曾想 守擂
待到鎮國公崔平英辦生辰宴的頭一天, 崔文熙便興致勃勃回了一趟孃家,崔文姜也拖家帶口回來賀壽,晚上姐妹倆宿在一個被窩裡說私房話。
提起與慶王的和離, 崔文姜心中頗不服氣,朝自家長姐暗搓搓道:“我心中其實一直揣著疑問, 就是不敢說,怕被捱罵。”
崔文熙:“???”
崔文姜:“阿姐反正已經和離了,我覺得你可以仔細挑郎君試一試。”
崔文熙不解問:“試什麼?”
“試試到底能不能生孩子。”
“……”
“你與慶王成婚七年無所出, 求醫問藥仍是不得法,我其實老早就懷疑慶王不行。”
“這會兒人家不是有了嗎?”
“可是太醫院也沒診出個名堂來啊,說不準你換一個郎君, 就有了呢?”又道,“三郎老家那邊就有一對夫妻, 成婚數年無子, 後來和離了各自嫁娶,結果雙方都抱了孩子, 你說奇不奇?”
“我對續香火沒興致。”
“妹妹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覺著阿姐若要再嫁,也不能委屈自己挑上了年紀的老頭子, 況且這年頭二嫁也不是稀罕事,就算是天潢貴胄也有好幾茬二嫁的呢。”
這話把崔文熙逗笑了,“誰稀罕老頭子, 我要挑小郎君,年輕力壯的,身段上佳的, 摸起來滑不溜丟那種。”
崔文姜笑道:“阿姐沒個正經。”又道, “你莫要聽阿孃的, 她就是瞎操心,倘若大齡未嫁著急也在情理之中,可如今阿姐都已經經歷過了,所以才更應該慎重,不能將就。”
崔文熙欣慰道:“這話說得好。”
二人在被窩裡竊竊私語,嘮到大半夜才作罷。
翌日一早金氏就過來叫醒她們,今兒府裡賓客眾多,往日崔文熙擅操持這些宴請,故而也要幫襯著招呼前來賀壽的夫人和貴女們。
長房這邊分工合作,崔平英父子倆帶著庶弟們接待男賓,金氏和大兒媳婦王氏則接待女眷,崔文熙姐妹倆做輔助。
鎮國公崔平英一襲華貴紫袍,頭戴玉冠,春風滿面。
崔家在京中紮根多年,今日生辰,幾乎半個京城的權貴都會來賀壽,可見其臉面。
上午府門外的街道上車水馬龍,絡繹不絕,人們攜禮登門,帶著祝福而來。
一併前來的女賓們同主家寒暄招呼後,有的見到其他手帕交或熟人,便聚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