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颯墨言是做好吐一路的準備的。因為山口的傷不過剛剛結痂,動作稍微猛烈一些就會有血絲滲出。因此,山南先生還特意在颯墨言的揹包裡放了個香囊借她遮擋血腥味之用。
事實上,在齋藤一被沖田告知颯墨言的這個怪癖後,他一次也沒露出過星點的血腥味。颯墨言的第一次嘔吐獻給了一場在大街上明目張當的刺殺。
簡單來說就是大街上突然冒出來個浪人,對著一個人吼道:你丫是不是xxxx?對方一怔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麼,對方就刷的的一刀砍了下來,然後大喊一聲:「天誅!」一條人命就這麼沒了。颯墨言運氣不太好,那個人被當街砍的時候她正舉著齋藤給她買的餅咬下第一口,第二口還沒來得及下,那一刀砍下去的鮮血就有星點濺到了距離事發中心幾米外,她手中的餅上。
那砍人的貨砍完就跑了,人民群眾嚇的四散而去。颯墨言也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她卻只能扶著柱子幫剛才吃的東西給吐了個徹底,最後還是齋藤一揹她離開了這片血腥味濃重的地方。
這年頭,「攘夷」已經不是最流行的詞彙了。現在流行的詞彙叫「天誅」。
颯墨言經過那次是再也不想吃餅了,她咬著丸子對這些良莠不齊的攘夷者們的素質表示了無限的憤慨。順帶將他們的其中某個額頭有弓形傷口的頭目全家問候了個遍。
齋藤一看了颯墨言再度速度清空的盤子,罕見的失語了一下。他要是沒記錯,這是颯墨言吃掉的第十盤三色丸子。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颯墨言咬著竹籤看著已經昏暗下來的天空含糊著點了點頭:「之前那家店老闆死了,阿一你找到新客店了麼?」
「………………現在去也不晚。」
颯墨言跟在齋藤一身後晃晃悠悠的走,最近京都很亂,所以客棧打樣的都挺早。不過,他們走的很是時候,至少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家價錢適中空房也多的屋子。
颯墨言打了個哈欠對著齋藤一揮了揮爪子示意她去休息了,而齋藤一也有了寫倦意。兩個人走進各自的房間,準備養好精神。畢竟明天還要走一天去探訪幕府是否有招募浪人的訊息。
颯墨言頗為疲憊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她讓店裡的人給她準備了浴桶。可當她脫了衣服爬進了浴桶裡的時候,隔壁突然傳來一陣噼裡咣當的聲音。颯墨言整個人都浸在浴桶裡,她絕望的掩面。這種事情隔三差五就會發生一次。齋藤一是個劍痴,絕絕對對的劍痴。你讓他一天不練劍是不可能的。而在這小小的客棧也沒有多大的私人空地給他練劍。於是齋藤便開始在屋內每天揮劍幾百下。有時一個不注意,一不小心打上什麼傢俱之類颯墨言已經習慣了,好在齋藤自己有數,不會把那些傢俱給劈壞。
颯墨言搖頭嘆氣,從浴桶裡爬起來。隔壁呯呯咣咣的聲音還在繼續。她有些奇怪的看了隔壁的牆一眼,齋藤一從未這麼連續的擊打到傢俱過。
颯墨言皺了皺眉,謹慎起見拿起了自己的刀,她將外袍一套,也來不及管自己的頭髮便跑到了隔壁齋藤一的房間,啪的一下推開了門。
屋內一片狼藉,而齋藤一正舉著自己的佩刀和一個金髮的男人僵持著。在男人的身後一名有著蜜色面板的男人□著雙臂,正百無聊賴的觀賞著這場比鬥。
當眾人注意到她的闖入齊齊轉過視線時,看著那雙忽然間充滿著興味的紅色眼眸。颯墨言的血在一瞬間凝固。
「哦?原來你真的沒死啊……在那種傷勢下還能活下來,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我之一族了呢。」金髮的男人右手一個用力瞬間將齋藤一擊退幾步,他直起身,血紅色的眼眸就這麼漫不經心的掃向了颯墨言。
颯墨言右手猛然握上羅剎,她看著眼前高傲的男子身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