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過來的男人在看見她的架勢的一瞬間瞳孔緊縮了一下,隨即冷哼道:「你以為擺了個架勢就是北辰一刀流了嗎!」
面對對方的嘲諷,颯墨言只是別了別嘴角冷笑道:「總比某些連玄武道館都進不了只能在分部混混,冒充別人前輩的傢伙要好多了!」
當初將她推倒對他橫刀相向的男人,在坂本的口中只是一個「性格有些自卑但心還是不壞的」分道館的前輩而已。但就颯墨言自己的感覺而言……這恐怕是坂本那個老好人根本沒察覺到那傢伙的惡意罷了。
一個仇能記兩年,這傢伙絕對不是什麼好貨!
這種無事生非的社會渣滓,果然不論在什麼年代都是存在的。
「哼,你的劍術恐怕是和坂本那小子學的吧,你恐怕是連道館都進不了吧!」對方的聲音裡透著濃濃的譏諷,「至少我可沒聽說過,哪家道館招收女人。」
「雖然如果不是坂本帶了個女人去道館求學的事傳的太廣,我還真沒看出來。」
颯墨言在心中默默嘆氣,你們一個兩個都看不出來,不過好歹對方在聽過傳聞之後還能意識到我可能是女的。整整一年面對無數事件還都沒發現的坂本你對性別的模糊性到底到底到了何種地步,難道不梳高髻不抹胭脂你就完全辨不出男女的區別了嗎!
話雖這麼說,颯墨言卻是全神貫注的注意著對方的一舉一動,突然間眼神一凝,猛的一刀向對方的空擋處擊去。
揮動的木棍帶上了颯墨言十足的氣力,被擊中的傢伙猛然一聲慘叫,緊抱著自己的右臂,手掌在一瞬間抽搐無法收張。
面對颯墨言的突然襲擊,剩下的人全部都唰的一聲抽出了自己的佩刀。一片明晃晃的銀色在太陽的折射下讓人不由自主的有些膽寒。
【太郎,其實北辰一刀流說白了也就是三個詞而已——「殺劍、殺技、殺氣」。】
颯墨言看著其中一人猛然舉到劈來,一個跳躍便灰棍壓住了對方刀尾三寸處得刀背,在對方無法調動刀身於中間劈來的瞬間,抓著一個空擋便直直向著他的胸口直刺而去!
「阿值——!可惡,小子你找死!!」
【所謂殺劍,便是壓住對方刀尾,使其刀光無法保持中間對抗。】
颯墨言看著一群氣勢盎然的傢伙舉刀劈來,嘴角猛的一抽,揮著木棍迎上一個人的刀背,順著刀沿滑下以木棍手柄猛擊對方握劍之手,痛的對方一下子就鬆了手掉了刀。
【所謂殺技,便是找出對方招式漏洞壓制,使其絕招無法施展反被你所牽制。】
颯墨言幾乎是在瞬間挑起了對方的長刀握於手心,隨即當的一聲故技重施的卸下了另一個人的劍。
【所謂殺氣,便是連續沖體,或猛攻其起端手重挫對方發招之勇氣。】
對方也就只有三人而已。一瞬間,兩人的劍被奪。剩下的發起者前田看著握著寒光閃閃的刀的颯墨言眼中兇光畢現。當時的武士一般都不會只配上一把刀。剩下的兩人拔出了腰間的脅差,用於破開鎧甲的刀在並不寬暢的空間裡露著兇光。
【啊哈哈當然這些都是老師說的,如果我能做到我也不會到現在還沒畢業了……不過大哥相信以太郎你的領悟力一定可以明白的啊哈哈……】
也許如坂本龍馬所說,颯墨言的領悟力高的驚人,她對於劍術的天分更是難以言表,如果不是因為身份無法進入道館學習,她的存在可以令任何一個教導她的老師欣喜若狂。
可是坂本龍馬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那本馬克思的慘案,颯墨言這一輩恐怕都不會接觸到武士刀,她依舊還是那個體育異常優秀的普通學生。
如今在狹窄的空間之中,握著不合手的長刀的颯墨言額頭滲出了冷汗。她跟著坂本學劍道防身還不到一年,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