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了一邊,想要拿起自己的刀繼續,可這時天霧九壽卻忽然出現,抬手幫他拔出了刀刃,卻皺眉阻止了風間的進一步行動。
「風間,你該知道如今我們與薩摩為伍,和新選組爭執根本沒有任何好處。」
風間諷刺的冷哼一聲,剛想要說些什麼,卻驀然淺淺笑開來:
他眯著眼看著鳥類乍然飛起的天王山深處,笑得意味深長:「現在,似乎已經到了最高\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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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倉新八帶隊趕到了天王山深處,那濃厚的血味連在鮮血中打滾而過的新選組眾人都覺得不適。原田握著刀,臉色微沉。
——他們可能還是遲了一步了。
「隊長!前面好像有人!!」
永倉新八聞言,精神一怔,高聲下令道:「速度快!」
可當他們用著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那隊士看見人影的地方,除了滿地的鮮血,就只有一名身著墨蘭色和服,長髮披肩的女人。
她握著一把刀,身側全然是切腹死亡的長州藩士。
女人和服的裙角已然被鮮血暈染的發黑,永倉新八看著這名背對著他的女子眼神一凝,手裡的刀不過剛剛出鞘,少女手中被鮮血湛藍的銀色刀刃卻讓永倉新八的心猛地一沉。
「……墨言?」
女子聞聲回頭,被星點鮮血沾染而上的白皙臉龐上露著比哭泣還要絕望的神色。她看著永倉新八,唇角緩緩的拉開了一抹微笑。
在滿地的血色中,美的驚心動魄。
「墨言!」新八幾步上前,撕開自己還算乾淨的衣服就想幫眼前的少女遮住這漫天的血味,「你怎麼在這裡,發生什麼事了……這些傢伙……」
永倉新八沒有說下去,他感覺到颯墨言抓住了他的衣襟,然後輕微的,不住的發抖。
最後,他聽見颯墨言啞著聲音道:「抱歉新八,我殺了他們,沒法活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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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墨言看著久坂帶著淺淺笑意的臉,半晌開口道:「你需要我做什麼?」
久坂並未直接說出自己的需要,只是笑著對颯墨言道:「墨言,其實你的名字很美。血羅剎一點不適合你,但這是你選的路,只要你不後悔,那麼便一切都好。」
颯墨言有些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衣擺:「久坂,你到底想說什麼?」
久坂收斂了全部的表情,緩慢,而又堅定的道:「墨言,到了最後的時候,請你來做我的介錯吧。」
颯墨言猛然抬頭!
「我可以做他們所有人的介錯。可總得有個人做我的介錯吧?」久坂彎著眼笑著,「能在最後還能見你一面我真的很開心。」
「所以墨言,來做我的介錯吧。」
死一般的寂靜迴蕩在這間小小的屋子裡,當夜色漸濃直至晨光破曉——颯墨言終於聽見自己沉默了一晚後發出的第一個音節。
「好。」她如是說。
久坂笑得溫柔而靦腆,他伸出手幫颯墨言理了理鬢角碎發,語氣溫潤而清涼。
天王山上,颯墨言看著久坂嚴肅著面孔在自己的同伴將刀刃刺進腹部的下一秒斬斷了他們的頭顱,直到最後一名。
久坂坐在一旁,擦乾淨了自己的脅差,面容平靜。他側頭微笑,陽光灑在他年輕而俊美的臉上,勾出了淡金色的輪廓。
「辛夷,再見了。」
刀光乍起!森林的鳥被那刺骨寒涼的劍氣激得拍動翅膀猛然沖向森林外的廣袤天際。被撲稜聲掩蓋的那一聲鈍響——
鮮血滿地。
【今天課後的討論居然是夢想?這麼挫氣而又老套的問題松陰老師是怎麼想的啊!】
【不要這麼說嘛辛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