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想到了資料裡什麼不好的東西,青峰君忍不住掏出了煙,卻在看見不遠處撥弄魔方的十三時愣愣,又把煙塞了回去。
「這小鬼……就是在那種地方長大的。沒上過學,沒有戶籍嘛。」他嘆了口氣,「不過,前陣子她媽媽和個男人離開了。估計這小鬼是個麻煩……她母親就在這個時候迫於無奈丟棄了她。」
「……這母親也太過分了吧!」
「……也不能這麼說,身為大學生,她母親沒有剝奪她的生命反而背井離鄉生下她……這已經很不容易了。」子易嘆了口氣,隨即咬牙切齒,「不過這樣也不行,管生不管教真是人渣!」
……親愛的你不覺得自己的話前後矛盾嗎?
我轉頭問向青峰大輝:「青峰君,那麼十三沒有身份,我們能收養她嗎?」
聽到這句話,青峰大輝笑了,他挑眉指了指給十三端去牛奶的阿源:「你們該問他,這傢伙可是連檔案都準備好了,這孩子從今早開始就確定叫做源十三了。」
此話一出,我們眾人都驚訝的向阿源望去,阿源注視著十三終於將整個魔方完成,獎勵地摸了摸她的頭,低低和小姑娘說了什麼令十三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等阿源端著盤子走近我們,綠仔立刻一把拉過他開口質問:「你對十三做了什麼!?不會是真的想養成吧!?」
「……若葉你也把我想的太糟糕了吧?」阿源揉了揉眉心,「這事是我拜託小徵去弄的。一個人住久也是會寂寞的,剛好送來個妹妹也不錯?」
阿源說著玩笑般抱怨:「你知道,我的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都不是正常系,偶爾我也想好好滿足一下做哥哥的慾望啊。」
「你們歲數也差太多了好麼!這是哥哥嗎?你做她爸爸都夠啦!!」
無論我們怎麼批判阿源這種司馬昭之心的邪噁心思,並對其進行了肉體和精神的強烈懲罰——經由赤司徵十郎之手的文書已經讓一切板上釘釘。
這個在公園昏倒被阿源撿回來的小姑娘,從今天起就是源十三了。
我們所有人的寶貝妹妹。
穿著蛋糕裙的小姑娘有所感應的抬起頭,坐在同樣的位置看向我們。可這一次,這個初見固執又彆扭的小鬼,卻露出了最燦爛的笑靨。
嘴角剋制不住的上揚,每個人都笑著。眨眼間半年過去,卻發生了這麼多的事。綠仔睡了青峰君令我和黃瀨君相遇,而我的失誤又令紗紗回國遇上綠間君。莫名其妙的綁架令木大人與山本武相識,埃利亞的出現更是攪渾了一池,幸村部長毫不猶豫乘虛而入……咦?我好像又用錯詞語了?
嘛,管他呢,反正,也無所了不是嗎?我是笨蛋奚嘛!
「……既然大家難得聚這麼齊,這個訊息我乾脆就直接說了吧。」
子易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種類似於窘迫的神色,她掃了我們一圈,在眾人困惑的眼神下,張口閉口張口閉口了好多次,終於眼一閉心一橫道:
「下個月我和幸村君打算舉行婚禮,你們要來當伴娘伴郎嗎?」
……什麼?
……什麼和什麼?
我木然的扭過頭:「綠仔,我好像幻聽了。」
綠仔呆愣著點頭:「我好像也是……」
子易越發窘迫了,幸村部長見狀,笑意盈盈的上前,呯呯敲了我和綠仔一人一下,在我們抱頭呼痛的時刻,慢悠悠的重新一字一頓道:「下個月我和阿易結婚,你們有意見嗎?」
「……沒有!!」
「……絕對沒有!!」
子易要結婚了。原以為我們之中對婚姻最抗拒的子易至少會單身到三十歲……沒想到卻成了我們四個裡最早結婚的。我目光複雜的看了幸村部長一眼,又看了看青峰君,不得不承認——長期抗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