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瀨君邀請我做他的女伴所以……」
綠仔陡然發黑的面孔讓我把剩下的話全都吞了肚子裡:「乖染,你心眼呢,你的心眼呢!?一個陌生男人隨便邀請你就來了?出事怎麼辦!?」
「不早就出過事了嗎……」
綠仔沒聽我的話皺了皺眉:「你說什麼?」
「我說紗紗她們知道,不會出事的!」
看著我舉手保證的模樣,綠仔嘆了口氣:「算了,我量那隻黃毛也不敢做什麼手腳。」說著說著綠仔冷笑一聲:「他要敢再大壞主意,爺就讓他一輩子都沒法打主意!」
我嚥了嚥唾液看著殺氣騰騰的綠仔,突然又想起來之前澤田綱吉來找我關於山本武的事。雖然我單方面的拒絕了,也不覺得自己的拒絕有錯,但看著她我卻總有些心虛。
「……乖染,你怎麼老盯著我?」
「啊,我是奇怪!」我指著站在綠仔身邊的忍足侑士,「綠仔你回來這種婚禮?」
綠仔抽了抽嘴角看著我:「你連這是誰的婚禮都不知道就跟來了?平和島奚你真是無時無刻都在重新整理我對智商的認知!」
毫不留情對我進行了人生攻擊後,綠仔指了指新郎休息的地方:「結婚的是敦賀蓮和最上京子。敦賀蓮是跡部集團的形象代言人,所以我需要代表跡部出席。」
我恍然,然後又指了指忍足:「既然綠仔你代表跡部,他代表誰,你嗎?」
「……平和島我說都過了這麼多年,你對我的敵意能少一點嗎?」
我無辜的睜著眼:「對不起,我們認識嗎先生?」
不是我不給忍足侑士面子,而是一個腦殘粉抵得上十個高階黑。他的腦殘粉圍毆我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深刻的在上學的這麼多年,只要有忍足侑士參加的競賽我都會參加——不讓他當萬年老二,我簡直渾身上下都不舒坦。
換言之,他苦逼了我就幸福了。
綠仔大笑著拍著忍足的背:「啊哈哈侑士你還是這麼招乖染嫌棄,你萬人迷的魅力呢?乖染對桑原都比對你好!」
被自己閨蜜狠狠捅了一刀的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鏡,沖我扯了扯嘴角:「你贏了。」
我謙虛:「承讓。」
忍足侑士似乎是看見我就會回想起學校生涯那萬年老二的悲痛記憶,當下就拉著綠仔走了。我揮著手目送忍足侑士遠離,只覺得心裡所有的小人都在歡呼撒花。
他苦逼了,我舒坦了。
露天會場裡專業的管絃樂隊正拉著我熟悉卻又想不起來的曲子,正在我努力回憶著這到底是什麼曲子時,寶田瑪利亞急匆匆的跑來過來,沖我露出了大大的笑臉道:「京子姐有些緊張,還是婚禮結束後讓涼太帶你去見她吧,現在我帶你逛逛?」
我點頭,順便隨口問道:「這樂隊拉的什麼曲子,歡樂頌嗎?」
寶田瑪利亞嘴角一抽,無奈的看向我:「平和島這曲子和歡樂頌完全是兩個調啊。」
我謙虛道歉:「我大概記住名字的只有歡樂頌,抱歉這是什麼曲?」
「藍色多瑙河,約翰史特勞斯最著名的圓舞曲。」
突然插入的聲音令我和瑪利亞同時轉頭看去,只見站在不遠處長桌邊,一襲紫色長裙的女人沖我們微微舉杯示意,禮儀優雅,說出的話卻字字帶刺:
「這樣的曲子也能弄錯,平和島小姐還真是令人吃驚呢。」
瑪利亞聞言皺了皺眉,「喂,你說話有些過分了吧。」
「瑪利亞不也是這麼認為的嗎?」女人聳了聳肩,「交響曲和圓舞曲都能混……我真為教導這位小姐樂理課的老師悲哀。」
瑪利亞的眉頭皺得更深,她似乎想開口反駁什麼,我直視著這位身材高挑笑容美麗的女士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