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時女子最重要的,無非便是嫁得良人,生個兒子,再就是有一張美麗漂亮的臉。然而白靜的臉被火燒成了那樣,柴玉關自然也不是她碰到的良人,孩子……就連孩子也沒保住。
據說,還是這個柴玉關,親手端的打胎藥。
如此境遇,怪不得……
岑夏心道,這樣的渣男,簡直比那陸展元還渣,合就該先剁屌再凌遲。也難怪這白靜整個人好似要瘋了似的,滿心滿眼裡全是仇恨。只是苦了她可憐兮兮的,有手有腳不能處理不說,還得天天聽旁人大倒苦水。
岑夏何曾受過這等委屈。
她向來都是瞧誰不順眼直接一巴掌拍過去的,但奈何……這會兒穿成嬰兒,也就只能忍了。
白靜日日來給她灌輸仇恨,岑夏原本還對她有些同情,時日久了……
有點兒追求好吧,咱去把那個柴玉關弄死。
奈何岑夏這會兒還不會說話,只能『啊啊啊』。然後那白靜還當岑夏在跟她同愁敵愷,又是什麼,「你長大了定然要替我報仇,去殺了那個柴玉關。」「你雖不是我親生女兒,但亦要記住,是我撫養你長大。」
過兩天又,「我生你養你,你可定然要爭氣。」
生?
岑夏不由的覺得,這白靜不是瘋了,就是可能突然想到,小孩子或許隱約也是能記得一點兒事的,所以不肯再提。畢竟現在整個幽靈宮,都將她當做少主,除去那兩個黑衣心腹,尚且無人知曉岑夏竟不是白靜的女兒。
幽靈宮規矩很言,一般情況下,宮內的人大多都謹言慎行,氣氛比起宮中,都毫不相讓。
似乎像是說錯一句話,就有可能人頭落地似的。
岑夏估計,這跟宮主白靜目前的狀態有關。這宮主心情不好,誰敢開開心心嘰嘰喳喳的。宮內小姑娘居多,一個個沉穩得沒一點兒朝氣。但這只是表相,在岑夏面前,她們倒還是會好一些。
畢竟小孩子不會告狀,不會亂說,不會惹出禍事來。
也因此,岑夏倒是聽到了不少訊息。
「宮主怕是恨透了那個姓柴的……」
「噓,小點兒聲。」另一名小姑娘走到門口探頭探腦的瞧了半晌,回來才道:「這事兒不能說你不知道啊。」
過一會兒,她自己似乎也沒忍住,小聲道:「換了誰,誰不恨呢,別說是宮主,就是你我遇到這樣的事兒,還能不恨?」
「好在孩子還在,不然……」
「那種情況下,宮主能從大火中逃出來已是萬幸,我本以為……」那名小姑娘嘆了口氣,「不過孩子還在終是好事,宮主終是有些任性,就那麼帶著身孕出門追殺,這要萬一出點什麼事,可後悔得過來?」
岑夏略微嘆了口氣,心說那個孩子早就沒了,所以白靜心中的仇恨才會那樣強烈。
「要我說那柴玉關就不是個東西,他的女兒,沒了也便沒了,憑什麼……」
「噓,那不也是宮主的女兒麼。」
「我早就瞧那柴玉關不是個東西,踩高捧低的,據說之前就……」話尾,被一陣腳步聲給打斷。
原是換班的來了。
岑夏雖不是白靜親生,但白靜除了在心理上『折磨』她之外,生活上待她還是極好的。丫頭們兩人一班,八小時一換,吃飯時間另有人來頂替,而且那個黑衣心腹更是時常來看,就怕這些人不經心。
如此,岑夏倒還是對白靜有著一些感激的。
她這個人,向來是旁人待她好一分,她回以十分,就像朱祐樘及朱父朱母一般。但若是你瞧我不爽,想要為難我,那她必然讓對方後悔不已,諸如石觀音那般。
白靜待她,不及孫婆婆,不及黃藥師,不及蘇雲,但也曾幫她離開那等境地。岑